“我倒是听到了一些，阿二也是死在了牛小花的手里，声称是知道你的消息，阿二赴约的时候被乱刀砍死的。”

韩谦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墓碑。

“林纵横现在已然把林孟德的死亡归咎在我的姨的身上，谁能想到钱欢的死亡会牵扯了这么多人啊，现在的滨海就是一锅乱炖，每个人之间都有恩怨和仇恨，包括我和柳笙歌。”

叶芝点头。

“柳笙歌喜欢玩儿，和你玩一次都没赢，仇恨算不上，但远没有外人看来那么和谐。”

看过了郑经，看过了杨彩欢，两人站在了被柳笙歌夺走的目的前，韩谦看着只有奈奈两个字的墓碑，轻声道。

“我只见过这个女人一次，个子不高，看着小巧玲珑的。”

叶芝蹲下身子拿出纸巾擦去墓碑上的尘土，轻声笑道。

“你说奈奈呀？她比我们来的都要早很久很久，也是唯一一个见过柳笙歌老婆的人，要比嫣然和姬老太太来的更早一些，我听柳生舞说过，是柳笙歌十九岁时候从一伙人贩子手里抢出来的，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去的时候奈奈就已经在家里了，也是为数不多能陪着老太太一起吃饭的那个。”

韩谦轻声道。

“她自杀了。”

叶芝点头。

“是啊！自杀了，其实奈奈这一辈子都挺苦的，从小的时候有一个满脑子都是男人的妈，继父对她拳打脚踢，折磨她为快了，等她十六岁以为自己能脱离苦海的时候遇到了人贩子，那一年里没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只知道是因为要清理这些人贩子，嫣然才出现在了柳家，直到进入柳家，奈奈才算是过上了正常人应该过的生活，所以啊！奈奈这一辈子挺苦的。”

韩谦蹲在墓碑前点了一支烟，低声道。

“我了解柳笙歌，我没办法去接受他的想法。”

叶芝再次点头。

“不能接受他想法的人才是正常人，奈奈肯定会死，或许柳笙歌曾心里动摇过让她活着，可奈奈不会选择让自己活着，她把柳笙歌当做自己的上帝，当做自己这辈子唯一的信仰，不会给柳笙歌留下任何弱点和机会，其实也挺好，结束了自己坎坷的一辈子，重新获得新生。”

韩谦沉默，叶芝笑道。

“死去的人会以其他方式降临在这个世界上，这是老道士说的。”

韩谦皱眉。

“这老王八犊子咋还不死呢，这么一说，安安肚子里是俩闺女？”

叶芝沉默，韩谦站起身拉着叶芝。

“回家生孩子去！”

叶芝笑道。

“生不了，你大姨妈来看你这个大外甥了。”、

“你憋着点儿？”

这五个字说错了。

回了公司，韩谦坐在综合部自己的位置看着电脑上的工作，和苏亮发了两条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苏亮表示暂时回不去，李梨和闺女都来阜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