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把春哥儿提溜起来,这小子吃得饱,就咿咿呀呀地哼唧,着急要拉粑。
李七巧给春哥儿抱出去一趟,回来时纳闷极了:“娘,这孩子今儿吃啥了,咋拉得那么臭,隔着老远,一泡下去给咱家驴熏得都直扭头。”
冯氏转转眼睛。
忙再进里屋去看闺女。
就见小糯宝已经心虚地闭紧眼,开始呼呼装睡了。
这时,院子里响起一阵大笑声。
是姜丰年和姜丰虎回来了。
“娘,大伯娘从山上摔下来了!”
“啊?咋摔的?”
“哈哈哈她非说是天上掉下个桃木剑,扎着她脚丫,她受了惊才摔的,您说她是不是脑子有泡,那天上咋能掉桃木剑,她咋不说能掉馅饼呢。”姜丰虎笑得直不起腰来,脸都红得不行。
姜丰年也笑到眼睛睁不开。
“现在乡亲们都笑话她,说她成天上山抓不着东西,肯定是被气糊涂了,才开始胡说八道呢。”
屋里的小糯宝无辜挠头。
其实她很想说,天上既能掉馅饼,也能掉桃木剑的……
只是这桃木剑怎么这么会扎呢。
嘿嘿别说,扎得还挺准……
冯氏透过门帘缝儿,看见闺女粉嘟嘟的小脸趴在炕沿上,还一副窃喜的小模样。
她咋觉得,这事儿又是闺女弄的呢……
在唠了一阵赵氏咋丢人后,姜丰年兄弟俩也不歇息,这就去处理从山上带下来的收获了。
这一趟又是四只野鸭、三只山鸡、一桶草鱼,还有大半筐的蘑菇和果子。
孙春雪看得满眼惊喜,薅住鸡脖子,就要往鸡圈里扔。
姜丰年他们上山打猎回的吃食,这是一日比一日多。
起初家里都尽量弄着吃。
后来吃不完的,便放在禽圈里养着,或是囤在地窖。
可是眼下,窖里都快堆满了,禽圈更是挤得不行。
冯氏看了眼儿媳手里的野鸡,要是再往圈里丢,只怕非要发生“踩踏事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