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平时在军营,经常不回来,现下难得回家,一个两个都抢着给小糯宝夹菜。
看着桌上满满一大碗,小糯宝美得眯起眼睛,享受着团宠日子。
饭桌上,大伙闲聊几句,说着说着,就说起这重地税一事。
这事萧兰衣最是清楚,他摇摇头,“唉,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户部,这要从二十多年说起。”
“那时,南纪初行重商策,一群外地商贾富了腰包,就都来京城囤地,弄得京中百姓无地可种,而那些商贾又仗着地多,串通一气涨粮价。”
“最后逼得户部不得不出策,来针对他们。”
不过,这一策令出后,虽是抑制了外地富商,但又便宜了京中豪绅。
如今,京郊大部分土地,都归了富人,和官员所有,倒让他们成了“新蛀虫。”
冯氏蹙着眉头,“唉,这还真是不管啥策啥令,平头百姓都是最苦的。”
想想那些苦命百姓,姜家人不免更感慨,自家有多幸运。
从大柳村一穷户,到如今这京城新贵,这身份的巨大跨越,就算写到史书上,都能让后人惊叹。
冯氏看着全家,又忍不住敲打,“都别嫌娘嘴碎唠叨,咱家的富贵不易,但有句话说得好,老天爷眼不瞎,会收回人认知外的财富和地位。”
“所以,要是咱忘了过去的苦日子,随随便便就翘了尾巴,那么这富贵也长久不了。”
姜丰年他们一听,都点头应下,“放心吧娘,我们绝不会糟蹋现在的日子。”
“是啊娘,我们也是,看我媳妇儿在水铺子干活累的,手上又磨出茧子了,肯定不会忘本的。”姜丰虎应下完,还握住媳妇儿的手,不忘再撒把狗粮。
小糯宝抱着饭碗,和丰景挤眉弄眼,都一起笑看着二嫂红了脸。
冯氏佯装满意,撂下筷子道,“老二,娘就知道你最懂事了,真是娘的好大儿。”
姜丰虎摸摸头笑,“娘,瞧你说的,这么说大哥他们该吃醋了。”
冯氏啧了一声,“不用理他们,他们就算吃酱油娘都不管。对了老二,娘在城西布坊定了绸缎,怪沉的还不好拿,待会儿你去帮娘取回来吧。”
姜丰虎听了立马点头。
可冲出去后才反应过来,娘这是在哄他干活儿啊。
真是走过最远的路,就是娘的套路了……
这几日,西山石脂矿也在有条不紊的开始开采。
周围的守备非常森严,就连一只苍蝇路过,都要卸下两个翅膀再走。
除此之外,那边有时还需要一些农户搭把手。
比如,石矿附近的杂草野树多,影响了这边儿采矿,于是姜丰虎就带庄子上的人,去把那边儿的东西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