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过是躺在奶娘怀里,闻着她咯吱窝的酸汗味,昏睡了一觉又一觉。
偶尔,小娃娃睡累了,掰着小脚丫坐在摇床上叹气时,还要被路过的小糯宝,笑眯眯地过来“调戏”。
夏日虽热,但鲜果却多。
小糯宝作为小吃货,走到哪里都拎着个果子,啃上两口留下一排牙印,甜一甜嘴巴。
吃到无聊时,小胖丫还要举着个大脆桃,坏笑着递到小司命嘴边。
桃汁诱着司命两眼放光,他一个没忍住,小嘴努力使劲儿,可费了半天劲,却是磕得牙疼哇哇哭,也没啃动一口。
小糯宝叉着小腰,总是要乐上半天,再看着奶娘一脸心疼得把司命抱走。
看着闺女在外头玩疯了,冯氏嘴上高兴,直念叨着,“出去好啊,家里可算能清净了,我这当娘的,也能休沐几天了。”
可话是这么说,但每次给小胖丫收拾完包袱后,她总要再自己偷摸装两件衣裳。
等到出行那天,她再假装不经意上了马车,过后再拍大腿叹道,“哎呀呀,说好把孩子给你们带的,我怎么也跟着上来了,真是岁数大了,记性不好使了。”
每每听了这话,小糯宝都要捂嘴笑上半天。
娘这张嘴啊,真是比啥都硬。
明明就是放心不下她,想跟着又不直说,整天老母猪带胸罩,这一套又一套的。
丰年他们这些做哥哥的,不好都跟着一块去,于是就在家里,给妹妹做好“后勤”保障。
原本,李湖图算着日子,觉得应该重新回来给公主上课了。
姜丰年怕妹妹玩不尽兴,索性去和李湖图商量,不如就跟国子监一样,给妹妹来个夏沐长假,等到开秋再复课。
除此之外,像城里谁家出新料子了,或者兰桂坊又出新的珍珠小包了,他们哪怕是连夜排队,也要帮妹妹买上。
大男人排队进戏园子,那是比比皆是。
但是和一群女子挤在队伍里,就为了抢个小花包的,那还是头一回见。
不过哪怕是被人侧目,丰年和丰虎也脸不红,心不跳,就那么挺胸抬头站着。
嫌弃他们大男人买包。
那他们还嫌弃旁人,没有个聪明可爱的妹妹呢。
真是大惊小怪!
出去玩虽然开心,但对于小胖丫来说,就是有点废脸。
这不,连着绕着京城,转悠了一圈,哪怕是在避暑山庄里,也架不住还是会被晒黑。
等到回到家时,小家伙鸡蛋清似的脸蛋,整整黑了两个度。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小黑脸,糯宝苦恼地揉了揉,她还特地戴了草帽呢,真是防不胜防啊。
得知小东家脸晒黑了,庄子那边,小武得了献宝机会,赶紧近水楼台先得月,问了工坊请的胭脂师傅。
“王师傅,有您坐镇工坊,我们心里当真踏实。对了,您知不知道,要是谁家小姑娘晒黑了,可有法子让她快些白回来。”
小武一边客气气说着,一边又递上两袋烟丝。
那师傅掂量了下烟丝,笑得牙都合不拢,当然也乐意告诉他,“有个法子好使,就是贵了些,不知你家舍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