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身子微微颤抖,眼眶泛红,心中叫苦不迭。
他深知自己的对不起赖东家和知府,自己不过是枚弃子,可一旦道出实情,家人必遭报复。
犹豫再三,他“扑通”一声跪地,磕了个头,压低声音:“大人,我认下这纵火未遂的罪,背后并无指使之人,他们家的生意做得太好,我眼红,所以才放下这般恶事!”
推官眉头拧成个“川”字,他目光如炬,紧盯李猛,再次拔高音量:“那他状告你打着知府大人的旗号为非作歹,你承不承认?”
李猛“扑通”一声跪地,挺直脊背,梗着脖子,神情激愤,言辞凿凿:“绝无此事,我李猛可以对天发誓,我都没见过知府,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天地良心呐,大人明察!”
推官的目光仿若实质,缓缓移向其他几个犯人,眼神威压十足,声音冷厉:“你们怎么说?”
犯人们对视一眼,纷纷磕头,异口同声回道:“回大人,李猛所说句句属实,许是他听错了。”
语气利落,毫无破绽,好似提前演练过一般。
堂内一时陷入僵局,古代又没有录音笔,没法留存声音铁证,仅凭人言,这几人要是咬死不认,着实棘手。
赵云川暗暗攥紧拳头,面色阴沉,心中权衡着该使什么法子才能撬出真话。
但他知道,没有证据,这个指控恐怕就不能成立了。
赵云川深呼吸口气,上前一步拱了拱手,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不紧不慢开口:“那可能是赵某听错了,赵某也是怕知府的清誉被这等子小人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