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仿佛要透过他看到背后更深层次的东西。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你可知晓，在我们梁国，已经不存在所谓的世家了。”

听到这句话，方清心头一紧，但还是坚定地点点头：“学生略有耳闻，柳公在六年前就已将梁国的世家全部铲除。”

柳云天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似乎对方清的回答感到满意，继续追问道：“既然你知晓此事，为何还敢来到我们大梁？”

方清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跪着默不作声。柳云天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这是想和自己单独谈谈……

随后，柳云天朝着秦宜招手：“秦举子的文章本公也看过了，很是不错，对于财政颇有见解，明日便去内史报道吧。”

秦宜瞬间狂喜，不停地磕头拜谢，然而柳云天却没有过多在意，只是示意太监领他去歇息。

待秦宜走后，整个宫殿便只剩下了柳云天和方清二人。

此时，方清才缓缓起身，朝着柳云天缓步走来，同时脸上露出某种自信的神情。

“敢问柳公…这北疆…可是发现了灵脉？”

柳云天听闻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内心却是“咯噔”一声。

有灵脉的事情暴露了？

难道矿洞有漏网之鱼？

不，东方云处理的过程，自己完全是知情的，绝对不会是自己这边暴露出去的消息。

内心一阵慌乱，实在是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得知的。

但灵脉的秘密绝对不能暴露！

灵脉是一个大势力组成必要的基础，这也是柳云天在竹屋时，对孙老夸下海口，开辟国运的底气！

在没有实力对抗六大圣地之时，就暴露了灵脉，那恐怕仙朝梦就要碎了！

想到这，柳云天身上散发出了淡淡的杀意。

“柳公可是想要杀了学生灭口？”就在这时，方清忽然开口问道。

随后淡然一笑，“如此一来，那就说明学生猜的没错，这北疆果然有灵脉！想不到啊，被中州称作的贫瘠之地，竟然也能有灵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