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料子名贵易破,每一件都扯出了破洞来,就连肚兜被抓出好几道裂痕来。

“呆呆!”

林岁宁气得想打它屁股。

这时候,屋外响起给天子行礼的声音,大抵是怕里面人听不见,山竹喊“陛下”喊得格外大声。

厢房门被强行推开。

林岁宁赶紧抓着这些破衣服躲回被褥里。

听着皇帝的脚步声马上要绕过屏风,李玄泽衣服穿了一半,就过去拦路。

“父皇怎么来了!大清早的!”

“还早?”皇帝说,“日上三竿了,你从不起这么晚。”

李玄泽边穿衣服边道:“这里的床睡不惯,大半宿没睡。父皇昨晚不会也住的这儿。”

皇帝看了眼那扇挡住床上情景的屏风。

“听说昨晚有姑娘在你这过的夜?”

李玄泽知道这事瞒不过父皇,父皇定然也知道这姑娘就是林岁宁。

他反问:“是啊,父皇是要给这姑娘封赏吗?”

皇帝冷笑一声。

“你给她的封赏还不够多?她及笄礼,你恨不得把东宫的好东西都给搬去,凑了整整五箱,往后各地的贡品,不准你先挑了。”

闻言,屏风后的被褥里,林岁宁心中一惊。

那五箱,不是梁王妃送她的礼吗?

居然是太子送的?

可那时候,她才与太子见了几面?太子为何要这样待她?

李玄泽当着皇帝的面,麻溜穿好裙袍,束起发冠,理了理袖口。

“父皇还有别的事吗?”

皇帝看起来心情不错,“这次你选择来月西山狩猎,算是选对了。”

李玄泽:“嗯?”

“昨夜天生异象,方圆十里的鸟兽都往月西山跑,届时等我们到月西山,将是满地猎物。”

皇帝笑道:“百兽投器,不捕而祸,钦天监说这是个大好的兆头,生灵同四海,不战而降服于我朝!”

李玄泽“哦”了声。

这事听起来倒的确邪乎。

“离月西山还有大半日路程,儿臣准备准备,一会儿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