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俭神色越发冷淡,薄唇就抿得越紧,“若要谈婚论嫁,难道不是我先来的吗?”
青黛佯装的轻佻和浮夸差点尽数破功,她轻声吸气,有点看不懂这位昔日的冰山同窗了。
纳兰俭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青黛一动,清冷男声继续,“我今日未曾饮酒。所以,这不是胡话。”
夏侯子舟脸上表情敛去,一言不发地看青黛和她身后的纳兰俭。
“…”青黛分明只做样子地喝了几口酒而已,面对如此境况,脑中竟然隐隐胀痛。
若自己的神智仍像两年前深受蛊毒侵蚀时那般,她早该把纳兰俭痛骂得一无是处,而后转头就继续对夏侯子舟献殷勤…
但她此刻毕竟不是真痴,再出格些的事也不愿再做。青黛心中暗暗思忖到底怎么样才能把他们不着痕迹地应付过去。
纳兰俭带着青黛后退一步,与夏侯分开了距离,“令夷,你的异症我会想办法…”
青黛立刻挣扎开,做出一副兴致全无的表情,“懒得和你们玩了!容…”
银光极速闪过,划过纳兰俭手腕。
只差一寸…这位清贵长公子的手筋就被挑断了!
纳兰俭撞上背后木窗,他冷冷抬眼,“容质子,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
忍耐到郡主开口才动手,容狰手中铁制剑柄已被硬生生掰歪了。
他一笑,笑容乖巧,颈下露出的一截兽纹刺青却有了种幽冷狰狞之感,“没听见郡主嫌你们无趣吗?请吧,走远点。”
语气轻飘飘,宛若随口驱赶不讨喜的男宠似的。
夏侯子舟遽然起身,发狠道,“容狰!”
“吵死了!”青黛喊得更大声,她拽过容狰的手,“回府!天大的快活都被人给搅没了!”
她睨了眼表情各异的两人,大步往外走,扫过酒楼内隐藏在各处的皇宫暗梢,“容狰!我明日要去最最最大的花楼寻开心。”
容狰一边被顺从地拽着走,一边回首警告那两个男人。他面色含笑而眼神可怖地抹去掌心血迹,慢慢收剑归鞘。
“嗯。明日…”
容狰立即加快脚步,“郡主要去哪里?”
“花楼。”一出包厢,青黛瞧着神志又开始混混沌沌,路都走不稳,“好…好久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