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不答,只笑了笑。
她走出殿外,容狰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郡主。”
他右手袖口和手腕处蹭上了红色粉末,走动间十分明显,一路的皇宫侍卫频频侧目盯他。
青黛感到好笑,转身去捏容狰手腕,替他挡去那些试图窥探的视线,“你…方才趴明察殿屋顶了?”
容狰目光落在青黛脸上,点头,“进殿不能佩剑。”
“所以你就躲在屋顶?”
容狰理所当然道,“这样方便。”
想到眼前这么大一只的容狰,抱着剑缩成黑黢黢一团的警惕模样,青黛摇头失笑。
青黛好奇,“在屋顶也听得见我和陛下说话?”
容狰小心看了她一眼,不确定这算不算郡主的伤心事,“我可以听见吗?”
青黛眉眼微弯,“当然。”
“郡主何为要自请戍边?”
两人已走出了宫门,青黛毫不遮掩,“收兵权。”
“皇城内有效忠陛下的武将和各大世族,存在诸多掣肘和顾忌,不如先将外头那一支捏在手中。”
更重要的是,按照原剧情,在一年后他国势力蠢蠢欲动,边境时常发生小混战,北琅边防不稳,吃了很多亏,为最终覆灭埋下隐患。
容狰沉默片刻,有一搭没一搭地抠新剑柄上的花纹。
他忍了又忍,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那么,郡主要前往北琅的哪处边境?”
是与西越相接处,还是…
青黛掀开马车帘,坦然得像没有一点儿私心,“自然要去正中心。”
四国的正中心,那岂不就是南煜和北琅地界相交处!
一年时间啊…
容狰嗖得一下钻进马车,快出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