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士道闻言,不禁微微一怔,随即以更加凝重的语气问道:“将军何以如此肯定?”
沈槯转过身,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缓缓道:“有才,你且估算一下,今日一战,建奴折损了多少人马?”
甄士道沉思片刻,回答道:“依我之见,至少也有四万之众。不过,细看之下,多为汉军八旗与蒙古八旗,而建奴最为精锐的女真八旗,似乎并未遭受重创。”
沈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正是如此。即便损失的皆是汉军八旗与蒙古八旗,也已足够让建奴心生畏惧,知难而退。汉军八旗,不过是建奴的附庸,生死皆由人,不足为奇。但蒙古八旗,他们并非建奴的奴隶,而是有着自己部落与利益的盟友。若建奴一味强逼,将他们置于险境,难保他们不会心生反意,甚至倒戈相向。”
甄士道闻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将军所言极是,蒙古八旗的动向,确实值得我们密切关注。”
沈槯话锋一转,又道:“再者,大同并非建奴此次南下的首要目标。”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洞察全局的睿智。
甄士道闻言,心中一动,低声问道:“将军的意思是……”
沈槯肯定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没错,建奴的真正目标,乃是京师。与繁华富庶、战略地位举足轻重的京师相比,大同不过是一座边陲小城,油水有限。昨日一战,建奴已领教了我军的厉害,他们定会权衡利弊,意识到攻打大同的代价过于高昂,是他们所无法承受的。”
说到这里,沈槯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芒,仿佛已预见到建奴即将做出的战略调整。他深知,接下来的战斗将更加艰难,但只要他们坚守信念,利用好自己的优势,就一定能够守住这座城池,等待援军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