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们一瞧这景色,知道苏罔算是完了,立马痛哭流涕说着自己都是被逼的,还拿出不少证据。
她们倒是没贪,甚至给苏罔倒贴不少钱,士农工商,她们寻求苏罔的庇佑,自然而然跟她走到一路。
苏罔得利,她们得名。
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燕鹤清带着一身冷气回来,雨水将她身上的血迹冲刷干净,细闻身上还是有一股淡淡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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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门口,脚步一顿,鼻子动了动,扯了扯自己湿淋淋的衣服没再前进。
隔着不远的距离,背着光静静地看向温遥月。
温遥月坐在桌子上,听见声音抬起头,看见她,眉眼扬起,眼眸明亮如湖水映着日光。
约莫十几天不见,却给她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燕鹤清指尖蜷缩着,绷紧的下颚线微微松动,回她一个笑。
燕鹤清从前是不爱笑的,在战场上没什么可以让人快乐到想笑。
她总是冷冰冰,面无表情地屠杀。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像是失去对这个世界的感触,太阳晒在身上也是冷的。
她脑海里只维持着一个命令,那就是厮杀,不停地厮杀。
世人大都惧她畏她敬她,她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她早就已经习惯孤身一人,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她以为以后约莫也是一直这样。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日会有人坚定地告诉她,她们是朋友。
燕鹤清不需要朋友,可却控制不住自己被吸引,最后答应她。
她也想知道有朋友是什么感觉。
温遥月身上有一种温和有力的魔力,像是一块天然雕琢的玉石,干净地让人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
然后深深地陷进去。
燕鹤清心口猛地一跳,她知道自己的情感和温遥月以为的情感是不一样的。
见不到她的那十几天,她脑海里全都是她的身影。
燕鹤清没有哪一刻这么明白,她对她的感情是爱,是男女之间的爱,是温遥月无法理解无法接受的爱。
她舌尖漫起苦涩,脚步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