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昭雪低头看着阿沐笑了笑,“想吃糖葫芦吗?”
阿沐看着她,脑海突然闪过什么,很疼很疼。
他脚一软差点跌倒在地,被温遥月眼疾手快一把扶住,阿沐捂着头,眼泪不停滚落。
他不知自己在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前一片昏暗,他手摸索着要藏到温遥月怀里。
温遥月被吓到,连忙将他抱在怀里,脸色白了白。
年昭雪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糖葫芦掉落在地,看着眼前场面不知所措,“这,这是怎么了?”
她像是被吓了,原先还有些气色的脸蛋再次苍白如纸,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温遥月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和她们说一句话,急忙抱着阿沐跑去医馆。
年絮影想也没想跟着过去。
大街上围观的众人也跟着散开,人来人往,年昭雪一个人站在原地,她背着光,看不清神情,许久,她蹲下身捡起地上沾了灰尘的糖葫芦看了一会,叹了口气,朝着旁边的一个小胖子挥了挥手。
小胖子咬着手指,流着鼻涕,鼻涕流到嘴里被她伸出舌头舔干净。
年昭雪弯腰,把糖葫芦递到她眼前,眉眼含笑,“来,姐姐给你糖吃,浪费食物是不好的习惯。”
小胖子呆呆地看着鲜艳欲滴的糖葫芦,咽了咽口水,伸手拿过就跑走。
年昭雪站起身,旁边守卫递给她一张巾帕,她随手接过仔仔细细地擦了擦,垂着眸漫不经心,“连句谢谢都不说,是不是很没有礼貌?”
旁边守卫没有犹豫,“是。”
年昭雪又叹了口气,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转身向着方才温遥月他们离去的方向。
“这小公子,脑袋可曾受过伤?”
“并无。”
温遥月自己就会医术,她之前检查过阿沐的身体,脑袋没有受伤,身体上有些小伤痕,但是看时间已经很久了。
大夫纳闷道:“那真是奇怪了。”
“哦,对了,还有一种可能,这孩子曾经受过某种惊吓,为了保护自己选择性遗忘掉那段记忆。”
这个温遥月也曾考虑过,可能性很大。
“她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吗?”她想再次确认阿沐身体至少是健康的。
至于心理问题只能慢慢来。
其实一般不受到刺激都不会发作的。
“遥月。”虚弱担忧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温遥月不知为何后背突然升起一阵凉意,那声音像是飘雪似地落在她的后背然后化成水,浸湿她的衣裳。
“他没事吧。”年昭雪担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