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廷尉府内小院的木门被人推开,方即墨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来人了。
尹廷尉站在门口,脸色异常难看,似乎被这事儿折磨得最惨的人并不是方即墨,而是他。
“廷尉大人,这是调查有了结果了?”方即墨戏谑的说道。
“方先生,所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我们两国如今乃是盟友。”尹廷尉的两个眼圈黑得很,他实在太累了,“此处也没有别人,请方先生如实的告诉本官,连安所说,究竟是不是事实?”
方即墨听了,差点笑出声来。
看来尹廷尉真的是压力太大了,否则不会问出这种蠢问题。
他希望自己怎么回答呢?回答是?还是回答不是?
方即墨怎么可能承认?
所以,这问题的答案必然是……
“不是。”
方即墨矢口否认,并没有令尹廷尉感到意外。
“事到如今,是与不是也不重要了,方先生可知道,如今整个上京城传的沸沸扬扬,说方先生就是一切的幕后真凶。就算方先生说不是,也没人会相信。”尹廷尉的意思很明显,他要找人背锅了。
方即墨似是早就猜到了对方会这么做。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把人逼急了?
此刻的尹廷尉,当真是走投无路,才会想要拉着自己同归于尽。
宁渊刚刚结盟,自己又是宁王的特使,动了自己,尹廷尉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但若是顶着压力放了自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么舆论之下,他也只有黯然离场的后果。
两相权衡之下,这尹廷尉显然是选择了前者。
方即墨并不着急,反而好整以暇的来到院子里坐下,一派悠然自得。
见到对方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尹廷尉反而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你倒是说点什么啊?
或者你直接掀桌子啊?
这一样来,他也好下定决心。
如今方即墨就这样不急不躁,反而令他的决心再度动摇起来。
真晦气!
“其实,此事并不难解决。”方即墨见火候差不多了,开口道。
“你说什么?!”尹廷尉微微一愣。
这事儿到了这一步,还能怎么解决?
“很简单,廷尉大人为何没想过将此事扔给别人,为何要将麻烦留给自己?”方即墨反问道。
丢给别人?
丢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