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寂寞侯此番相邀,是想与我宫家谈合作?”宫夜上前,在石桌旁坐下。
“不错。”方即墨点点头,为其斟满茶水。
“不知寂寞侯想怎么合作?与白家、孙家一样,走私吗?”宫夜顾左右而言他。
“蝇头小利,想来宫家主是看不上眼的。”方即墨否定。
“我听说,走私生意,利润巨大,这也算是蝇头小利的话,那寂寞侯所图,宫家可能未必承受得起。”
“承不承受得起,并无意义。”方即墨笑道,“家主应该明白,大势到来之时,万般皆是天定,半点不由人呐。”
“是吗?那谁是天?宁国?南晋宗室?离国?”宫夜道。
“宫家主以为呢?”
“我命由我不由天,宫家屹立无数年,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天意,不过笑谈。”
“若是如此,那宫家主今日,又何必前来赴会呢?”
方即墨叹息。
这宫夜,太过强势。
若是就这样继续推进,合作是谈不下去的,对方,一定会坐地起价,这个价格,不是他能够承受得了的。
看来,只能给对方来点狠的,不然,这位宫家家主,是不会轻易屈服的。
“久闻寂寞侯大名,所以,便想来看看,不过,如今看来,啧啧,见面不如闻名啊。”宫夜语带讥讽,故意挑衅,想要激方即墨出招。
“宫家主,自信是好事,但有时候,自负,那是死路。”方即墨并未受激,淡定道。
“是吗?愿闻其详。”
“离国使者,已经来到了南晋,意图游说南晋宗室,和离国合作,家主可知此事?”方即墨道。
“那又如何?”
“离国此刻,手上的筹码有二,第一,援助南晋足够的物资,帮助南晋走出困境,第二,以离国强大的军事力量,帮助南晋宗室,扫除顽疾,重新夺回南江郡。”
宫夜没有接话。
所谓的顽疾,指的当然是他们这些阻碍南晋宗室掌控南晋的门阀世家。
宗室想要铲除世家,不是一天两天了,宗室也羡慕离国,羡慕宁国,国主有着足够大的权势,一语可定世家生死。
“寂寞侯的意思是,宗室这次,想对世家下手,我宫家,首当其冲?”
“难道不是吗?”方即墨笑道,“此番洛邑之行,宫家想要扶持丰王上位,这已经触及了南晋宗室的底线,宗室若要对世家下手,第一个,便是你宫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