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细长的、如同鹅颈般的圆柱形柄部,在触角收回,没有了干扰后,更容易辨认。
阿灿却是疑惑了。
这不就是藤壶吗?
咋又叫什么鹅颈藤壶?
这有什么区别吗?
心里有此疑惑,他也不憋着,顺嘴就问了出来。
他那次和肖国文、萧国武都在,其实也都挖到了。
只是他们不认识,都当作普通的藤壶卖掉了。
“藤壶和鹅颈藤壶不是一个东西,是两种毫不相干的东西……”
冯晔说了一遍普通藤壶与鹅颈藤壶的区别,随即又说道:“鹅颈藤壶在一般的礁石上见不到踪影。
“它只生活在海流交换较为频繁的岛屿礁石缝隙里,采集十分困难,所以也被称为‘来自地狱的海鲜’。
“至于这条船上为什么会长鹅颈藤壶,我也搞不懂。
“有可能之前是卡在某个岛的礁石缝隙中,近期才被浪打得脱离,然后在海上一直飘荡。”
“晔哥,听你这么说,这什么鹅颈藤壶的玩意挺值钱是吧?”
阿灿听得似懂非懂,好像听明白了,又感觉有些云里雾里。
不过,他也不需要完全理解,只要确定这东西值不值钱就好了。
“对,很值钱。”
冯晔话音刚落,冯暄就补充道:“50块钱一斤,你说值不值钱?”
“这么贵?”
阿灿惊得嘴巴大张,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对,就是这么贵,要不然怎配得上‘来自地狱的海鲜’这个称呼。”
“那我们岂不是又要发笔小财了?”
阿灿的眼睛瞪得更大,几乎要凸出来。
再看那些因为没有危险而重新伸出来的触角时,他一点也不觉得恶心了,反而眼冒金光。
这都是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