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甄嬛,到底怨他一手捧起了年氏,又因那年氏用的欢宜香,牵累到自己孩儿,是以,哪怕皇帝离去,依旧自顾自地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
存菊堂。
温实初去为沈眉庄请平安脉,见沈眉庄瞧殿外瞧的入神,不由询问,“贵人瞧什么瞧的那么入神?”
沈眉庄道:“你看,都入了七月了,石榴花开的还是那样的好,好像永远也开不完似的。”
温实初想到甄嬛方失子,忙关心则乱地道:“莞嫔小主来过这里吗?若是她来,还请小主不要让她看到这些花。以免触景生情。”
沈眉庄闻言,眉头微蹙,意味深长道:“宫外的石榴花若受风雨摧残,大人尽可做个惜花之人,但是宫内的一花一木,哪怕一片残叶,都只属皇上所有,大人惜花之情再盛,也只能远观而不可近护!”
“贵人之言,微臣明白。微臣自知无福做一个惜花护花之人,只希望远远地看着这些花开而不败,也算心安了。”
“人心贪婪,总是进了一步,还想再进一步,若是懂得适可而止,才能存长久之道啊。”沈眉庄感慨道。
温实初被警醒,忙躬身道:“贵人金玉良言,微臣谨记。”
永和宫,香兰见自家娘娘哪怕无人时,亦抄写了许多佛经,不由心疼地多嘴抱怨了句,“娘娘,您抄再多这劳什子的经,莞嫔也不知道,何苦呢?”
安陵容无奈地抬眸笑笑,“香兰,君子慎独,既决定了要做什么样的人,又岂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岂不知,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方…近道矣。”
香兰一边为她打扇,一边摇了摇头,可怜巴巴道:“娘娘,奴婢可不懂这些大道理,一听就脑仁儿疼。”
看她一副难受得要死的样子,安陵容只得放软了声音哄她道,“好~,你不爱听,本宫不说了还不成么。那今日你与澜依比划拳脚,胜败几何啊?”
说起这个,香兰倒是来了劲儿,骄傲道:“嘿嘿,娘娘,就澜依姐姐那花拳绣腿,您觉得她能是我一合之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