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岳在台上说了有半个时辰,但千流音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直到他将桌子上的糕点都几乎吃完,仍未结束。
而此时桌子上也只剩下一块糕点,千流音伸手就要拿来,然而在他碰到糕点的时候,也有另外一只手同时跟他抓住了这块糕点。
千流音和那人同时愣了下,然后看向对方。
只见那人也是年纪与他差不多的少年,身着一袭素白长袍,宛如山间初升的清辉,清新而又不失庄重,面容俊朗,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书卷气与儒雅的气息。
虽然他长的十分清秀儒雅,但吃相却是十分不成规矩,他嘴里还咬着半块点心,手却和千流音抓着同一块糕点,而且他还是从邻桌直接站起伸手过来的。
两人虽看着对方,却都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千流音道:“你的嘴里还有半块点心,却还要到我这桌来抢吃的,太不厚道了吧。”
那人将点心吞进肚子里,笑道:“现在还有吗?”
两人看着对方片刻,随后默契地将点心分为了两半,一人一半。
而那少年也顺势在千流音的身边坐了下来。整个客栈的人都在听吴天岳讲话,唯独这两人在吃东西。
千流音看了看他的衣着和长剑,看样子像是那边天坠门的弟子,却不知为何会坐在这里,如此角落的地方。
那人似乎看出了千流音心里的想法,笑道:“这位兄台不也是不想听长篇大论所以才在这个角落里躲着的吗?”
千流音不禁笑了下,此人倒也是十分有趣,跟自己十分相像,说的话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如果是坐在前面的话,只怕是不想听长篇大论也得听了。
那人看着千流音笑道:“在下张书剑,还没有请教兄台的大名的。”
千流音道:“我叫千流音。”
张书剑笑道:“原来是流音兄,我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你就觉得跟你很有缘,今日这趟也不算白来了。”
千流音想道这个人除了说话文绉绉的还有自来熟这点,倒也是十分让人不讨厌。
张书剑道:“其实流音兄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你跟那个燕山派的弟子似乎一起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不去跟她坐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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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流音道:“我不是燕山派的人,我跟她算是认识而已,自然不能坐那么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