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摇了摇头说道:
“我没带算筹。”
欧阳询皱眉问道:“没有算筹,你用什么算足损积商?”
说完,他不等程俊回应,转头看向了孔颖达,示意他赶紧解决。
孔颖达转头招了招手,叫来安兴羿,说道:
“安博士,你去找没来教场的监内生员,要一副算筹带回来。”
“好!”
安兴羿点了点头,转身要走,程俊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
“安博士不用了,我不需要算筹。”
众人闻言,纷纷吃惊的看着程俊。
褚亮眯起眼眸道:“程俊,你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程俊沉吟道:“足损积商而已,我还不至于用算筹得出结果。”
“而且......”
程俊抬起手指,指向旁边的五十名国子监学子,认真说道:
“不只是我,我国子监的生员,都不会用算筹。”
褚亮、欧阳询闻言一脸愕然,好家伙,他不只是自己破罐子破摔,还要让国子间的所有学子,跟着他一起破罐子破摔。
“孔祭酒,这就是你选的人啊。”
欧阳询望着脸色沉下去的孔颖达,戏谑说道:“程俊这是巴不得你卸任祭酒之职,你是不是得罪过他?”
孔颖达心中有些焦躁不安。
他这次促成国子监和弘文馆学术交流,目的是要让程俊用兵家思想,和儒家思想相互碰撞,以此取长补短,查漏补缺。
可是程俊却在这时掉链子,而且还如此理直气壮,如何让他放心得下。
孔颖达凑到程俊身边,小声说道:
“程俊,你来国子监以后,老夫对你是事事让着,处处说尽好话,你怎么反过来对老夫恩将仇报?”
程俊解释道:“孔祭酒,我刚才说了,足损积商而已,不至于算筹。”
“不用算筹,你用什么,用嘴吗?”
孔颖达瞪着他,根本不信他的话,伸手指向国子监的五十名生员,说道:
“就算你可以,他们怎么办?难道他们也能不用算筹吗?”
程俊道:“我说他们可以不用,那就可以不用,你把心放在肚子里,看好就是。”
说完,程俊再投给孔颖达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望向了欧阳询和褚亮,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