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肃然道:“臣参吴国公尉迟敬德守宫门一事。”
“……”
馆厅内,瞬间寂静无声。
我就不该在这啊......朱子奢感受到馆厅内的氛围不对劲,有些心惊胆战。
李世民脸色一黑,直勾勾盯视着程俊,尉迟敬德守宫门,是他降下的旨意,程俊这是冲他来的,冷笑道:
“朕算是发现了,你是给笔你就写,给书你就读,给饭你就吃啊!”
“朕刚免了你的特使之职,让你当回御史,你就参朕?”
程俊摇头道:“臣不是参陛下,是就事论事!”
李世民呵斥道:“你喜欢就事论事?朕今天就跟你就事论一下事!”
“尉迟敬德今天大清早的去海池见朕,你当时在场,看见了吧?”
程俊点头道:“臣看见了。”
李世民怒气冲冲道:“武德九年,太上皇就在海池,尉迟敬德披坚执锐去了海池,太上皇看见他这般模样,大惊失色,这叫惊驾!”
“今日,尉迟敬德一如武德九年那般,披坚执锐,跑到海池见朕,你知道朕当时是什么心情吗?”
“尉迟敬德惊驾,属大不敬,朕让他看守宫门,是小惩大诫!”
李世民质问道:“朕做的有什么不对?”
程俊驳斥道:“陛下,这种理由,焉能让人信服?”
“诚然,武德九年发生了一些事,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陛下又拿这件事出来,以惊驾之名,治吴国公的罪,臣以为实为不妥!”
李世民怒然道:“朕为什么治他的罪,你心里没点数?”
“你不情景再现,你不让朕回首当初,朕能治尉迟敬德的罪吗?”
看着李世民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程俊大呼冤枉道:“臣情景再现什么了?陛下又回首当初什么了?”
“陛下现在是觉得治了吴国公的罪不够,还想借此机会,治臣的罪?”
李世民咬牙切齿道:“你撇的清干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