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事情放到明面上,立太子在前,朱祁钰监国在后,就直接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而当天,大臣们也纷纷奏请朱祁钰监国,对此,于谦并没有觉得异常,这是大臣们早决定好的事情。
孙太后透过珠帘,看向朝中大臣,直接命由郕王监国,暂总百官商讨对策。
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朱祁钰耷拉着肩膀,又耸了耸肩,回身看向满朝文武,做到了目光接触每一个大臣。
对于朱祁钰的举动,大臣们不明所以,只有于谦,此时感觉到郕王殿下的异常。
“孤监国,可有好处?”
沉默片刻后,朱祁钰才开口问道。
一语满堂惊诧。
监国竟然还要好处?监国不是最大的好处吗?
权力,是诱人的美酒,但是喝多了,伤身。
如果不登峰造极,那么监国对于朱祁钰来说,没有丝毫的好处。
而这些,恰恰是现在不能拿到明面上说的。
众朝臣看向朱祁钰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傻子。
也难怪,郕王自幼封王,却无封地就藩,一直被圈养在京城之中。
如今天子北狩,生死未知,而皇长子年幼,那个位置,最合适的,无非就是襄王和郕王。
襄王上书推辞,不仅是推掉了监国的位置,更是推掉了以后登峰造极的可能。
这些,难道眼前的郕王没有想到吗?
“郕王要何赏赐?”
珠帘后的孙太后黑着脸说道。
在她眼里,朱祁钰不学无术,贪得无厌,都让他监国了,还想着要好处。
现在亲儿子正在敌营受苦,这也让她看朱祁钰更加不爽。
可奈何祖宗之法,后宫干政,那是死路一条,现在的她,也是在丝线上小心翼翼地行走。
人群中的于谦,突然想到了什么,侧头看向了殿大门。
还没等朱祁钰回答,一个小黄门急冲冲跑进文华殿,还被门墩绊了一脚,连滚带爬,口中还不断喊着:“报!军情急报!”
见状,于谦脸色一沉,怒斥道:“镇静!”
珠帘后的孙太后也站起身,说道:“成何体统,快说!”
“皇,皇上陛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