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总兵官奏:“宁远等卫,系冲要地方;见缺都指挥守城、出战;会众议,选得指挥使孟贵、指挥同知刘清、指挥佥事任义,俱堪委任,乞量升用。”
福建奏:“沙尤等县贼党不服招抚,仍肆杀掠。宜行总兵官宁阳侯陈懋等,留副总兵或参将一二员在彼,相机剿贼,务在尽绝。”
靖远伯王骥奏:“贵州平越卫被苗贼围困已久,乞添调四川精兵一万、南精兵二万,共辏七八万人,选委重将统领,会合东西夹攻,并力剿杀。”
广东奏:“贼首黄萧养等船三百余艘来寇广州府城,伪称顺民天王名号;本处官军调征在外,无军御敌。”
“给朕看这玩意儿?”
朱祁钰将一份份奏折整齐垒在御案上。
从北至东,由东至南,哪里都有事。
监察御史李宾见状,出列拜道:“禀陛下,各边总兵等官多有肆为欺罔。
官军被贼杀虏,则称为病故;买诱番夷进贡,则称为向化;出师,则或以负为胜;败敌,则或以少为多;杀 避敌之人,则假作犯边;擒来降之众,则捏作对敌;伪作功次,希求升赏;以致赏罚不当,人心解体。
今后凡总兵等官奏 报边情重务,乞行巡按御史及按察司核实以闻,敢有仍前欺罔作毙者,治以重罪。”
朱祁钰的目光没有放在那李宾身上,而是看了眼于谦,然后再看向石亨等一众武将。
按察司掌振扬风纪,澄清吏治,审核刑狱,兼领本省驿传,与布政使同为督、抚属员,李宾讲得很有道理。
但是,那不是吏治,是总兵,是大明的军务。
各处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