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圣人的样子,周忱浑身发颤,总有不好的预感。
“回陛下,家母如今古稀之年。”
周忱颤颤巍巍回答。
“嗯,朕曾听闻,周氏主母乃是一介军妓,可有这事?”
朱祁钰昂着头,若有所思说道。
闻言,周忱犹如被天雷击中,整个人都惊了。
这圣人,脸都不要了。
古有指鹿为马,今有圣人指良为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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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下,臣家母龙氏乃书香世家,绝非一介军妓。”
周忱嘴里泛苦,看着其他尚书和大臣,别人乱说话就说了,但是圣人一言,那影响力可不是那些生员所能比拟的。
最重要的是,圣人可不呆在宫中,要是走街串巷的时候提一嘴,那周忱可真知道人言可畏了。
“是朕记错了?难不成是金尚书?也或是章尚书,嘶~不会是王尚书吧?”
朱祁钰目光依次看向几个尚书。
舆论这种东西,只要他不待在皇宫,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然而,群臣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但,现在他们意识到了。
泼脏水?
百姓是信这位登上城头,号令五军,保住京城的皇帝,还是信一介书生?
更何况,真正的民,可不是生员,而是京营的军户,制衣坊的女工,南城的百姓。
手握大军的皇帝,丝毫不害怕文臣,这就是为什么马上皇帝开国之后,总能政通人和的原因。
“怎么?别低着头,直视朕,回答朕!”
朱祁钰沉着脸问道:“读书识字,就学会造谣生事?这是国之栋梁?”
“臣,乞骸骨。”
章文腿软,直接跪了下来,他知道,他闯大祸了。
“乞骸骨?你凭什么乞骸骨?来人,拖出去,打!”
朱祁钰一挥衣袖,那些人便被拖了出去。
这次,没有人出言制止。
“陛下,臣斗胆,还请赦免生员乱言之事。”
等人被拖出去,王直再开口说道。
“准。”
朱祁钰坐回龙椅,抱起朱见深。
一个准字,也让群臣松了一口气,差点还以为圣人要大开杀戒了。
仔细想想,菜市场现在还是人滚滚,这圣人,可真没少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