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头,跋山涉水,朱祁钰也不是什么魔鬼,需要疯狂压榨别人。
“陛下,若要新建工厂,就要趁现在,冰坚水涸,车牛可直抵,也方便修路。”
吴老头连忙说道,生怕朱祁钰误了时机,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嗯,但也不急于几日,如今各处都是工地,冬季严寒,流民闻声而来的不少,但人力还有缺,需要抽调。”
朱祁钰没有否认吴老头的话。
为了消耗那些听说京城有事干,可以填饱肚子而来的流民,朱祁钰才不断增添工地。
要将西城区改造出一个大市集,一个皇店与官店集群的大卖场。
提升基础建设的同时,也让那些流民免于落草为寇。
闻言,吴老头咧嘴笑道:“是草民心急了。”
“陈卿,好了没?送几串来尝尝!”
朱祁钰对着门外高喊,陈循立马回道:“好了,好了,这就来。”
说着,就提起了几串烤肉走入大堂,和吴老头点了点头,就分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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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香的肉味带着香甜,恰到好处的香料刺激着味蕾,一口下去,很有满足感。
华夏有很久远的烧烤历史,到了唐朝,香料开始普及,皇家烧烤开始变得多种多样。
但是,一直还是局限于大块肉,或整只烧烤这样。
要说切丁成串,那要到弘治年间,刘瑾的仇家,争抢着取得遭受凌迟的刘瑾的一块皮肉,捧回家中祭奠亲人,之后食其肉,以示解恨。
当然,这都是传言,至于烤串,王府里的厨丁,之前确实没听说过。
陈循吃完一串,便开口问道:“陛下,那王恭厂迁至西山,会不会有风险。”
舔了舔嘴唇,朱祁钰看向进入状态的陈循,回答道:“不会。”
陈循所说的风险,就是泄密的风险。
但是,孩子家眷都在学校和衣坊,很注重传承的工匠,不会轻易抛家弃子。
更何况,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利己主义还没诞生,身边的工匠可都是工友,大家伙都是吃同一锅饭的,你泄密了,那就是对一个整体的背叛。
朱祁钰也没有跟陈循详细解释,只是说了句【不会】就行了。
将宗族的凝聚力逐渐异变成为对朱祁钰拥趸,在工匠和士兵身上就体现的很好。
这样,朱祁钰才能更好的将这种观念移植到国家身上。
要知道,如今国家和民族的概念还没形成,一切都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