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可是记得,有些人认为刀兵入库,马放南山才是王道啊。”
摇晃这翘起的二郎腿,石亨不喜说道:“某在大同,也常和文官打交道,外表大义凛然,内里猪狗不如,给个几瓜俩枣的,就欢呼雀跃,摇尾吐舌。”
“说正事,别老是指桑骂槐。”
裴纶不忿,这堂堂总兵都督,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急了,这就急了,看来裴巡抚也是知道,某说的是大同,也是说某些人啊。”
很显然,眼前的裴纶,肯定说不过于谦,至少在于谦面前,石亨的口舌之利没有啥用,相反,只会让自己气得想杀于谦。
“石将军,不论文武,皆有好有坏,你若再如此对立,本官就不得不上奏圣上,请命换人了。”
裴纶拱手朝北,看向石亨说道。
“那便说正事,如今备倭城水师营战力还未形成,最多给你十人,护你安全,剩下的得等以后再说。”
心想着对方就是小家子气,说不过就告圣人,石亨还是将情况说了一遍。
“十个,也是够了,圣上还让厂卫跟本官一起来,也是个中好手。”
裴纶点了点头,说道。
石亨扬眉,说道:“圣上安排了厂卫?那神武卫就免了,厂卫应该能保护好你。”
“你是说?”
裴纶看着石亨的样子,猜测道:“圣上安排的厂卫不止是明面上的?”
“东厂死了人,就和当初午门要打死马顺一样,都是给圣上下绊子,圣上不让文官杀马顺,自然不会让东厂的人白死,所以某才说这些人好胆。”
石亨顺着裴纶把话说得明白。
午门之事,裴纶当然知道,当时文官差一点点就干掉了马顺,那可是锦衣卫指挥使。
虽然都是死,但死在谁手里的意义不一样。
“那,本官见也见过了,就不多叨扰了。”
虽然看不起东厂的人,但裴纶不可否认,现在听到东厂,却能心生一丝安全感。
“嗯,本将送裴巡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