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这种职位,本来就是要人厌狗嫌。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御史所做的事情,多是结党营私,泼脏水给对手。
只不过,自己现在的职责是在辽东。
思索仅仅是片刻,王翱就开口道:“陛下,臣在都察院曾闻,南衙官员,多惰政懒政,而且奢靡之风盛行,虽重税,但也多是索取百姓,此风不可见长。”
朱祁钰扬起嘴角,微微点了下头,开口道:“既然都同意拆,那么怎么拆,就要有个章程规划。”
目光再次扫过在场的人,这算是给朝会打下基础。
“还有,旧港来人,言我大明宣慰司受侵。”
处理事情需要时间,给各位阁臣详细探讨的过程,朱祁钰在确定拆分南直隶之后,就换了一个议题。
手中拿起一本奏折,颠了颠,朱祁钰继续道:“此前旧港与大明关系不明确,虽有宣慰司,但未明确是否为大明之国土。”
放下奏折,手指点在上面,朱祁钰眯起眼,皱眉问道:“于尚书上奏派遣两支宝船舰队,确立旧港为我大明国土,诸卿以为如何?”
“陛下,羁縻所制,无非再生辽地之糜烂。”
身为上奏者,于谦便直接开口补充:“旧港宣慰司同知与臣谈过,既然由朝廷派遣舰队,那自然是我大明之地,此事做不得含糊。”
以前的大明,或许可以保留一些模糊不清的定义,但是,现在海洋利益被纳入大明利益之内,那么这种含糊不清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所幸,圣人搞事只搞南直隶,而出兵旧港,对于现在的大明来说,几千人的部队,算不上大事。
“旧港?”
陈循低喃,随后开口质疑:“如此之远,是否太过了?”
闻言,都不用朱祁钰开口,于谦直接看向陈循,道:“陈尚书,满剌加地处南洋海运交界之处,来往商船千八百艘,蔗糖、香料、矿产等等,皆在此地中转。”
对于现在的户部尚书,于谦都不需要说太多,仅仅提一下海贸,就能感受到陈循越发沉重的呼吸。
陈循刚才没想到,可是现在,联想到天津海贸商税,那些海商去了哪里?从哪里获得大明所需的物资贩卖天价?
被提一下,陈循就拍了拍额头。
一直想着大明,都忽略了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若真是穷苦贫瘠之地,那么大明的海商也不会趋之若鹜了。
“陛下,旧港自古以来便是大明之地,祖宗设立宣慰司,便是为了方便管理。”
顿时,陈循就慷慨陈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