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右手从腰间拔出别在左侧的绣春刀,左手朝前甩直,袖箭随着主人的动作飞出,一血封喉。
衣衫褴褛的人捂住脖子,想要阻止温热的血液喷出,目光中带着惊恐,随后整个身体无力瘫软了下来。
“火枪列队!”
档头高声叫喊出命令,十人的火枪以五人在前,五人在后,前蹲后站的姿势集结。
他们神情严肃,却没显露丝毫的慌乱,看着前方拖延砍杀的袍泽不断后退。
“开火!”
一声令下,又是几道枪响声,然后是人体倒地的声音。
“太近了!”
档头看到对方挽弓搭箭,大喊一声,随后侧身的厂番便从背部取下圆盾,高举护住档头。
“不行,入院。”
短暂的思绪,档头当即下令。
火枪队飞速后退,而刀兵也且战且退,但,冷箭依旧击中了一些护卫。
入了院,让火枪兵看住大门和围墙,档头转身就向里屋跑去。
仅叩响一声,门便打开,金濂从内走了出来,当即问道:“守不住了?”
“对方来势汹汹,初略估计,不下二十,衣着打扮如马匪,但比马匪更加不要命。”
档头的语速飞快,将现下的局势说了个大概。
“这才刚入南直隶,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金濂不屑说了句,随后看向档头,道:“可有预案?”
闻言,档头点了点头,笑道:“请尚书大人从侧门出,不要回头,不要停下。”
说完,他便看向身边的两个番子,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信号筒,朝着天空拉动。
就算是月光下,烟花依旧璀璨。
可是金濂没有抬头,而是看向那档头,道:“保重。”
“保重。”
档头拱了拱手,随后头也不回离开。
信号已经发出了,他需要做的是,尽力留住敌人。
东厂是有竞争对手的,他可不想被锦衣卫的人看低了。
院子的围墙并不是很高,火枪队分散站在垫起来的台子上,下蹲躲避着箭雨,一边装填弹药,随后起身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