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山这边的海寇审问的如何了?”
金濂并没有多客套,饭席上就直接开始了解起了公事。
“除了劫掠过往商船,舟山还是南直隶与浙江的私盐集散地。”
舒良放下筷子,其他人也都停下吃喝。
“盐商从盐场主那边得来的余盐,岸上不好藏,便可以藏在舟山。”
舒良淡淡说道:“咱在舟山岛上找到几处盐库,大致有五万斤。”
“多少?”
金濂也放下筷子,吃惊问道。
“五万斤。”
舒良郑重道:“除了海运往南北,还会沿着各出海口,由运河船舶运送至内陆,这五万斤,还是因为开海之后,风头紧才如此少。”
闻言,金濂舔了舔嘴唇,再问道:“与之勾结官员,可有名单?”
“很多,有些还死在了土木堡。”
舒良淡淡道:“若是天命年之前,走私第一人,当属王振。”
听到王振,金濂就想到当初圣人刚监国,就马不停蹄去抄王振的家,听说抄出来的好几个库房,都被直接送到内帑了。
“其他呢?”
金濂追问道。
“官员多是收受贿赂,对私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下巡盐军户也有参与,还有便是晋徽两商。”
舒良没有直接给金濂名单,而是开口说道。
听着舒良的话,金濂脸都黑了,道:“舒内官的意思是,大部分官吏都有涉及,只是受贿多少而已?”
对此,舒良保持沉默。
那可就有点不好办了。
整个饭桌都沉默了下来,等待着金濂发话。
“待某吃饱喝足,再去审审吧。”
到某种程度,法不责众并不是说笑。
但是,对于朝廷来说,不责众,但是也要抓典型。
金濂需要作出调整,并且对于这样的调整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