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双眼看,还能如何看。”
目光停留在台上,朱祁钰笑着回应。
孙忠都还没死,就要分家,所求不过是为了苟命。
英国公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而最近孙继宗和藤原佐接触,朱祁钰也是知道的。
“陛下。”
孙太后转头,看向朱祁钰,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些许埋怨。
闻言,朱祁钰耸了耸肩,道:“会昌伯长期放贷谋利,又不缺钱,难不成朕还要给赏赐?”
这话一下子就把孙太后堵得有点没话说了,只能微微叹了口气,道:“再如何,也是本宫娘家。”
“那太后是想让他们富还是贵?”
富为钱,贵为权,朱祁钰对于外戚和没有掌权打算的勋贵,自然是有安排。
被朱祁钰这么一说,孙太后就知道,朱祁钰心中早有定算,旋即,道:“富就好,这贵,享不得。”
以自己那几个兄弟的脑子,就不要在圣人治下想要什么权贵了。
朱祁钰知道,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度,给过棒子之后,就要给一些人上点甜头。
“京城商会在考虑打通海路,一直不得其法,太后觉得谁合适?”
之前朱祁钰就对陈凝香说过,可以找合作对象,和其他商会合作也是合作,给孙太后一个面子也是合作。
不过,孙太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事情。
人总会有些认知错误,就好像朱祁钰清查田赋和反腐,让很多人都风声鹤唳,连忙切割自己的产业。
可是,似乎他们都忽略了圣人就没有对那些合法经营的产业下手。
这种就好像是上头扭动了下脖子,底下人就觉得上头要杀人了一样。
过度解读一直是所谓高情商的通病,孙太后也不例外。
在朱祁钰说完之后,孙太后先是震惊,随后又仔细回想,好像圣人所作所为,一直都是按律法行事,要是律法空缺,那就填补律法,可以说非常讲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