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朱祁钰点了点头,道:“都起身吧,后面的事情很重,尔等皆是肱股之臣,百姓会记着你们的功绩,往后官员,皆知晓你们的恩惠,诸卿望谨记,慎之。”
这搞下去,不仅是学阀会恨,原本喝兵血的部分将领也会恨。
而朱祁钰要做的,可不仅仅是如此,既然要加速,那宗室勋贵,每个带着爵位的人,都要处理。
以前帝王的手段并不多,只能削藩或者举起屠刀,但对于朱祁钰来说,并不需要如此,他有的是方法。
“臣,谨记。”
三人再叩首,随后起身,王直问道:“那其他两位尚书。”
闻言,朱祁钰挠了挠头,道:“金尚书现在还在处理律法,周尚书也在处理铁路事宜。”
这两人的事情很多,估计还在掉头发,朱祁钰当前不过是先准备,改制自然绕不开金濂,但律法天生有着滞后性,打一个时间差,有既成事实,朝臣再反对,就没多大用处了。
“那便事后再说。”
王直立刻回答道。
按圣人之前的做法,取户籍之优,慢慢淡化,最后也是改制。
可当今现状,圣人觉得没有时间,要激进一些,他们这些老臣自然要发挥一下余热。
“好了,朕的心思已经言明,之后如何做,想必诸位明公比朕更知道如何行事。”
朱祁钰转身,道:“那便不多留诸公了。”
说完事就让人离开,果然是天家无情,帝王心术。
让这些大臣不再问出多余的事情,让他们去猜。
本来进景仁宫,三人都知道圣人大概有要事,可是,如此大事,他们还要私底下细细讨论一番。
人走后,朱祁钰走到湖边,他也不知道这么做的结果会是怎样。
松开了百姓的同时,还要帮百姓守好财富,可这个就很难了。
弱者慕强,比起心向朝廷,那些地方乡绅,后起的巨富,都能让一些百姓心甘情愿叫爸爸,随后当他们的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