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陛下。”
众人纷纷下跪,等着圣人离开。
这次离开,朱祁钰就没有坐那开放式御辇了。
沿途的禁军和衙役都增加了许多,神武卫的骑兵直接将整辆马车围的严严实实,并且整个队伍的速度都提高了不少。
另一边,缉事厂的档头冲入那街角的二层楼房中,就看到两具尸体倒在地上,而窗户边,一个人半靠在木墙上,身体多处血洞,鲜血已经沾满衣裳。
自知将死,但目光却炯炯看向缉事厂的番子。
“大劫在遇,天地皆暗,日月无光,明王出世。”
吃力吼出声来,就看到那档头直接上前,高举刀鞘,直接砸在其头上。
但是,声音已经传出,这不是他们在留活口的前提下,能够来得及制止的。
“白莲教!”
档头的目光阴沉,咬着牙,道:“带走,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虽然,兵马司直接封锁了整条街道,但是不少百姓听到了那嘶吼的口号。
其影响已经发生,可和一些人预料的不一样,一时间,骂声四起。
对于刺杀来说,目的有千万种,但无外乎就是为了名气。
无论成功与否,白莲教的名声再次响亮了起来。
“狗日的白莲教,以前还听说会帮助穷苦的人,现在看来,借兴教欺骗信徒,聚敛钱财的货色。”
“圣上为民,连牛痘都种了,如此圣君,白莲教那群狗贼竟然要置之于死地,不可饶恕。”
白莲教本来就成分复杂,虽然主要成员多是来自底层,在百姓活不下去的情况下,给予百姓吃食,再装神弄鬼,让百姓信服自己,从而在需要的时候,可以直接举起反旗。
永乐十七年,山东、河南、山陕诸处饥荒水旱相仍,至剥树皮,掘草根,老幼流移,颠踣道路,卖妻鬻子,以求苟活。
徭役征敛不息,连年天灾,赋役与灾荒,在山东给了白莲教机会。
着名的唐赛儿起义就是在如此的背景下开始。
唐赛儿与其丈夫林三,本来就是白莲教的领袖,而唐赛儿自小更以“佛母”自称。
看上去就是十分常见的官逼民反,可是,白莲教中,本就存在攀附上层,取悦朝廷,大肆聚敛百姓钱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