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彰被人劫走一事,宗言和子谦查了两三日,没有查出什么。
最后还是赵宁寻出手,才查到一点蛛丝马迹。
“郡主说,那夜城防营有些异动。”
宗言刚从荣亲王府回来,带来了这个消息。
“城防营?”柳依依秀眉微蹙。
若她记得没错的话,城防营受太子管控。
难道说,抓走昙彰的人是太子?
皇帝当年不知道跟玄峰说了什么,他才会在最后关头刺了自己一剑。
不过,自己倒下之前,玄峰跟自己说了声“对不起”。
从这一点可以推断,玄峰杀自己,应该是被老皇帝逼的。
而当年的事,是皇帝和昙彰的主子共同谋划。
是以,昙彰和玄峰,在五年前那件事情里,也算有些关系。
若太子已经知道,当年他的贴身护卫违背他的命令杀了不该杀的人一事与昙彰有关,昨夜让城防营的人抓了昙彰,倒也说得过去。
毕竟,遭到信任的属下背叛,对太子这样某种意义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来说,是奇耻大辱。
无论他是想要杀了昙彰,还是说想要查清当年真相,都有可能。
眸色渐渐加深。
不对。
若是太子想要抓昙彰,随时随地都可以,为何会那样巧合在昨晚?
还有,又为何非要当“黄雀在后”中的那只黄雀呢?
直接让城防营的统领带人上门抓人,不就行了,反正这里是京城,是太子的地盘。
“宗言,我记得,城防营的统领是叫邵中对吧?”
六年前在京城的时候,她曾经见过那位姓邵的统领两面。
并且,邵统领的夫人,不正是甄玉棋么。
“是。”
“你觉得,那夜出现的那帮人,会不会是城防营的人?”
宗言回忆了下那晚与那些人交手时的情形,摇了摇头。
“若那夜劫人来自城防营,他们没可能从我们几人手中带走昙彰。”
柳依依点头,与她猜想的一样。
宗言:“那些人,更像是高门大户豢养的护卫。”
“那在你看来,有没有可能是太子的人?”
“我不确定。”
一直站在一旁的子谦终于忍不住了,嫌弃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