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不下去。”锦衣脸色惨白。
谢聿就给她盛了碗奶白奶白的鱼汤,“那就喝汤,当药喝也要喝下去。”
锦衣泪眼婆娑的,却还是听话地把鱼汤喝了,幸好没有腥味,她勉强都喝完了。
谢聿倒吃得慢条斯理的,并不受那些画的影响,他执掌镇抚司这么些年,什么惨烈没见过?就顾云逸那点小手段,根本无法影响他半分。
但锦衣的难受,他是看在眼里的,“你也不必太自责,以顾云逸他们的嚣张情况来看,就算没有你,江敏月在他手上做着事,姿色也有,迟早有这么一遭。”
“可是……”
“没有可是,江敏月在走的路,不是很像顾云逸之前让你去做的事?”
锦衣咬唇,确实像,江敏月家中情况不太好,只有她和侄女相依为命,她也得出来拼尽全力,才能让她和侄女好好活下来。
在南城,她看到了江敏月的长袖善舞,那时她还很羡慕江敏月的能力,现在细细想来,十分恐慌!
“所以她其实也是顾云逸钓的一条鱼,和你情况差不多,不必太自责。”谢聿其实不清楚顾云逸对江敏月是不是和对锦衣是一样的目的,但不妨碍他这么说。
锦衣趴在他怀里,缓缓摇头,“就算差不多,敏月很聪明的,她不会上当的,只有我才会这么傻。”
“那可未必,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谢聿抚着锦衣的后颈,“先去洗漱,洗完就好了。”
锦衣缓缓点头,却问道,“为什么?我和敏月,我们只是想好好做事,得一席生存之地而已。”
谢聿顿住,他垂眸看着眼眶发红,眼底满是害怕和恐惧的女人,按他最迫切的想法,自然是顺应这话恐吓她,让她以后少出去闹腾,跟着自己过便不会有事。
但抿了抿唇的他,没有这么做地说道,“不是你们的问题,是如顾云逸这等作奸犯科之人的问题。
你放心,本侯会将他们都绳之以法,日后你们再出去做什么,便不用再担心遇到这样的人了。”
“还是要自己识人。”锦衣哑着嗓子说道,“恶人除不尽。”
“长教训,长心眼了便好。”谢聿轻笑了一声,似在调侃。
锦衣却知道,他是想让她轻松些,她也没再纠结地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