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够顺着他?”谢父看着已经没影的儿子,痛彻心扉,“要不是为了他,我会娶他姨母给他当继母?”
“可是侯爷好像一直都不大喜欢夫人。”老仆不得不说。
谢父的脸色就更沉了,“这混账!”
“若是先夫人还在,侯爷兴许能听劝。”
“听个屁!他娘只会纵容他!”谢父没眼看地甩下帘子。
老仆却说道,“可先夫人教出来的侯爷,确实十分优秀。”
都是府上的老人了,即便是谢父的心腹,对先夫人的好,也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谢父揉了揉眉心,“故人已去,还提这些做什么?走。”
老仆叹了一声,赶车前行。
若不是先夫人去得早,侯爷也不是这副性子。
……
院内,谢聿已经把人抱进屋里。
把鞋脱去后,将人塞进被褥里的他,并没离去。
拉了绣墩坐下来的他,看着床上乖乖躺着的女人。
一道白影却在这时候窜到他脚边,蹭了一下。
谢聿垂眸,看见了那条狗崽子,长胖了,油光水滑的,看得出她照顾得很用心。
“不许叫。”谢聿低声警告。
狗崽子坐在一旁,看着床上的锦衣,果然没叫。
谢聿看回床上的人,她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稳,眉心皱了起来。
他伸手抚了上去,轻轻抚平,手掌就被抓住了,紧接着——
锦衣猛然睁眼,谢聿一愣,就看见她捂着嘴爬起来。
这动作,他很熟悉……
“等等!先别吐!”谢聿赶紧提醒。
锦衣忍了忍,大眼水灵灵地看着他,“什么时候可以,我快忍不住了。”
“来人,拿桶来!”谢聿交代道。
宿二很快就把桶送进来,然而——
趴在桶上的锦衣抬起头来,“我不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