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镇抚司和谢聿挂钩,他看着就不是很爽。
“柴兴没有,但有人察觉了,总之,我们避开点。若是再过半盏茶时间,人还没出来,也没什么动静,我们再进去看看。”锦衣又看了眼沙漏,距离一刻钟,其实还有小半盏茶的时间。
王乘风顿时冷漠道,“那家伙也上我的船了?”
锦衣:“……”
“这混账!有本事别用我的船搞事啊。”
“有没有可能事儿本就是冲我来的?”锦衣反问道。
王乘风“呵呵”冷笑,“绝对不可能!昌王那鬼样子,有什么也是冲他去的。”
锦衣想了想,觉得有可能,她在这船上,似乎也是某种巧合,仿佛一切都刚刚好。
*
花房内。
窗户都被关上了。
夕阳已渐沉下去,显得很暗。
昌王平静地看着眼前瑰丽的花。
心腹已经退开,往两边点上了油灯。
灯光下,满房牡丹寂静矗立,影影绰绰,颇为阴森。
昌王始终没回头,直到他的心腹不见了……
“吱呀。”
一声笨拙的开门声响起。
花房“地面”出现一个自下往上的门。
顾云逸从里头拾阶而上,一步步地将木阶踩出“哒哒”声。
走上花房后,他望向昌王佝偻拄拐的背影,神情冷漠。
昌王仿佛没听到任何动静,已然站在那儿看着眼前的花儿。
顾云逸望了一会,才缓步走上去,从容、文雅,一如他从前出现在锦衣跟前。
“父亲。”顾云逸叫道,声音还是那么的温和,如玉暖人,“好久不见。”
也就在此时,天已完全暗下来,风帆不知何时,也被无声收拢了,船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