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哆哆嗦嗦地开口,“那天晚上我们和马老板的朋友,还有两个港城的老板一起在歌舞厅喝的酒,喝完酒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在宾馆楼下经过那个路灯的时候我就看到三个影子……”
她拼命咽着这口水,声音抖得更厉害了,“我以为是有什么人跟着我们。那个影子像是个小脚老太太,但是我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当时马老板喝得有点多,我也晕晕乎乎的,回头看没有人就没多想,扶着他我们就上楼了……”
他们住的宾馆是马老板港城的朋友新开的,在二楼。
走廊很长,半夜了灯光有些昏暗。
她还是感觉有人跟着他们。
回头看了好几次,一直没看到人。
开门进了房间,她扶着马老板到床边躺下,想去关门的时候门就突然“砰”地一声自己关上了。
还吓了她一跳。
深市很热,走廊开着窗,门被风吹得关上了也是有可能的。
她给马老板脱完衣服就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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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的时候突然停电了,她气得直骂,匆忙擦了下身子就出来了。
小艾咬着嘴唇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情景,“我、我摸黑出来的时候感觉、感觉有人在摸我的手,就是戴镯子的手,那只手特别特别凉……我开始还以为是马老板醒了要上厕所,我喊了声马老板,也没人应我,我四处摸也没摸到马老板,后来我回到床边才发现马老板还在睡,打着呼噜……”
“我冲了澡,已经清醒一些了,屋子里又那么黑,就挺害怕的,我拿起电话想给总机打过去……”
小艾突然哭出声,“电话里是特别重的那种呼吸声,然后有个很老的老太太说、说还我镯子……”
“那个声音太瘆人了……电话里还发出嘶嘶啦啦的声音,吓得我赶紧把电话挂了。想着会不会是我手上镯子的事,我就把镯子摘掉放到桌子上。我想叫醒马老板,但是他怎么都不醒,我还总感觉床前像是站了一个影子,想打开门出去都不敢,只能用被子蒙住头,后背靠着马老板……”
“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梦里一直有个影子,看那走路的姿势就是个小脚老太太,一直在追着我要镯子。第二天早上我把这件事讲给马老板听,他一点不相信,还说是我喝完酒发癔症……”
她幽怨的眼神看了眼马老板。
马老板略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唉,我前一天晚上喝那么多酒,睡得那么死,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啦!我还说既然老太太要镯子,那为什么镯子还好好地放在桌子上?我说你不戴,我就把镯子收起来。”
他没说的是,当时他也是有私心的,本来也不是诚心要送给小艾。
六万块买的呢!
他还不舍得送小艾这么贵的礼物。
他觉得这个镯子一定是个好东西,很神奇,里面的血丝会动必定价值连城。
他还想着什么时候回港城找个鉴宝的大师看看。
现在小艾主动说不戴了也省得他找理由要回来了。
他当时还没意识到小艾说的是真的。
小艾闹着要换个房间也由着她了。
晚上他带着小艾又和港城的几个朋友喝酒聊天,谈在深市的合作。
这次也喝了不少酒,但不像昨晚喝得那么多。
回来以后小艾先洗了澡,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今天一天没戴手镯觉得好像轻松不少。
也不觉得有人跟着她了,洗澡时也没有发生怪事。
她出来后就是马老板去洗。
不信邪的马老板这回相信了小艾的话。
不得不信!
他在洗澡的时候也突然停电了,出来时也被冰凉的一只手摸了一下。
他爬上床去推小艾,小艾的身子冰凉的就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一样。
他拿起电话想打电话,电话里嘶嘶啦啦的声音,伴随着空灵而悠长的一声声“还——我——镯——子……”
吓得他赶紧挂了电话,跑到门口要开门出去。
门锁却怎么也打不开,无论他怎么踹门外面都没有人应,更别提有人来看了。
夜深人静他这么闹腾,外面的服务员不可能听不见!
他没办法再次爬回床上,像昨天小艾叫他一样拼命推着小艾,等着小艾转过身时把他吓得差点儿灵魂出窍。
朦胧的月光下他看到哪里是小艾?
分明是一张惨白的死人脸!
一个满是皱纹,只有眼白的老太太。
他甚至还看见老太太慢慢咧开殷红的嘴唇朝他诡异的笑。
他像是着了魔一样猛地伸手掐住老太太的脖子,无论他怎么掐老太太都始终露出森白的牙齿朝他笑。
突然老太太的脸又变成小艾的脸,吓得他赶紧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