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起码有三千两。
三千两,之前施芥才赢了五千两。
四周还有好几个赌坊的伙计,赌坊老板临走前私下交代他们看紧了施芥,今晚绝对不能让他和陆建宁完好地走出赌坊。
他们看着施芥一张张数着银票的样子,眼睛都红了。
忽然,年轻男人拍起了手掌。
啪,啪,“公子真是好赌技,在下佩服,佩服。”
在座各位个个都会出千,赌到最后看的就是谁手段高明,运气?见鬼去吧。
年轻男人脸上有些狰狞:“不过公子如此高调,是真不怕遭人记恨啊?还是说……出了事公子以为陆家能保的了你?”
任是谁输了几千两都不会爽,年轻男人还倒欠赌坊一千两,已经算是输到不能再输了。
看这年轻男人的装扮,明显是个外地客商,想必今日是想来玩一玩再回去,不过他倒霉,遇到了施芥。
施芥对于这番威胁性的话语,似乎没有一点被吓到,他看着年轻男人:“来赌坊讲究一个尽兴,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
他这番话实在是太欠揍,桌子上的人脸都绿了,有人甚至手伸向了腰间。
不用说来赌坊玩的,不少都不是正道。
陆建宁这时懒洋洋地坐直了身子:“差不多就行了,施芥,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今日有缘与大家一桌,都是缘分,不要伤了和气。”
施芥说道:“大小姐说的是,那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不玩了。”
这下桌上的人更不乐意了,素来只有输家输红了眼,哪有赢家见好就收的。
那粗犷男人忽然给门边的一个人使了眼色,顿时,那门就被一个壮汉给挡住了。“今日不玩下去,休想走出这个门。”
施芥余光瞥了一眼门后。
不知什么时候起,赌坊内的伙计都早已悄悄退出了外面,现在雅间里面,只有他们一群赌徒。
可真是瓮中捉鳖啊。
施芥看着这个年轻男人,“你方才向赌坊借了一千两,不如我留下一千两,你放我和大小姐离开,如何?”
年轻男人冷冷道:“陆大小姐自然随时可以离开,但是你,不好意思,不行。”
留下一千两?当他是乞丐施舍他吗?
陆建宁挑起眉,看来自始至终他们这些人都只想针对施芥了,她不由看了他一眼,这种局面,他还有没有办法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