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县有十二个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林一娇家住在四桥镇,和王平老家的大祝镇是一东一西相反的方向。
到四桥镇时,已经是凌晨。
又驱车十几分钟一路七拐八拐颠簸着才到林一娇的村庄,林庄村。
村里这个点几乎都睡了,也没有路灯,车辆驶入村庄,警惕的狗,发起了热烈狗叫欢迎陌生人的到来。
这若是白天肯定有不少村民会露头查看,毕竟村里来了辆大路虎太惹眼。
林一娇的家在村中间位置,王平很难想象林一娇的老家竟然比自己家平房还要寒酸。
家徒四壁,一个农村房子最不济也有个用砖头搭建的墙头院子,而林一娇的老家,就只有一个堂屋,没有院子。
由于家里没有劳力,林一娇是被自己奶奶种家里几亩地抚养长大,林一娇的父亲几年才回来一次,和林一娇几乎没联系。
所以家里的老房子也就没有劳力能修补。
林一娇告诉王平,小时候家里是有院子的,东边还有两间土房,只是住在东边的邻居,也就是林一娇的二叔,自作主张把房子推倒了,理由是担心以后房子塌了,会砸到他家的墙头。
林一娇那时还在上小学,上前与二叔理论了下,还被二叔打了一巴掌,并骂她“有爹娘生,没爹妈教的野种!敢冲撞长辈。”
虽然二叔与林一娇父亲是亲兄弟,但二叔一家是二婶在做主,逢年过节吃饭,也不会叫上奶奶一起,所以林一娇的奶奶有这个小儿子,等于没有。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苦的过往。”王平在车里一把搂住林一娇安慰。
“没事啦,都过去了,我长大了,可以赚钱,等我攒够了房子的首付,就在县城买个房子,把奶奶接到城里住,还要带奶奶去看身体。”
王平:“你这个二叔不管?那毕竟是他亲妈啊?”
林一娇面色忧伤:“有一次奶奶半夜发烧,我去叫二叔,最后是被骂着出来的,没办法我就一个人骑着奶奶的人力三轮车,带着奶奶去镇上,那时候我才上四年级。”
“哎,真踏马不是东西,你这狗二叔。”
“走啦,下车。”林一娇打开车门。
人年纪一大,就睡的很活,不会那么沉,林一娇只轻轻敲了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