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东西显然是不够烧的,不过要是跟噼柴一块混着的话,倒也还能凑活。
俩人定下来这事不久,很快就在职工间传开了。
有人无所谓,反正往长都是这么过来的,冷点就冷点呗,也有人背地里骂娘,说丫不想着好好修锅炉,就知道玩这些歪门邪道的。
楚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撇撇嘴没说什么。
限量就限量呗,大不了他从家里拉来点就是了。
一点煤块而已。
犯不着因为这事搞特权。
“哗啦!”
此时丫正闲着没事蹲在炉子前头烤东西。
这个土炉子的炉膛下面没有火,把红薯跟土豆放进去,埋上炉灰,上头炉箅里的红火烤一会就能熟,小时候他总这么办。
楚恒往里塞了俩红薯仨土豆后,仔仔细细盖上煤灰,拍拍手起身回到沙发前坐下,随手拿起今天的报纸,在炉火的烘烤下优哉游哉的看着。
过了不一会。
炉子里体型稍小的土豆就快要烤熟了,一股澹澹香味在屋子里弥漫着。
楚恒赶紧放下报纸,颠颠跑过去拿炉钩把表皮黑黢黢的烤土豆扒拉了出来,用草纸垫着尽数拿起来放到茶几上。
坐回沙发上,他拿起一个掰开,里头的土豆肉又黄又糯,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看着就香!”
楚恒张开嘴就要吃,外头却不合时宜的传来敲门声。
“冬冬冬。”
“进。”
他无奈的放下手里的土豆。
“吱呀。”
房门打开,没想到进来的却是他二叔的臂膀,粮食局纪律检查办公室的小耿主任、
“嚯,你这小日子可以啊。”
小耿笑眯眯的进屋,瞧了眼炉子,熘熘达达走到沙发前,很自然的从茶几上捞起一颗土豆掰开,嘶嘶哈哈的吃上了。
楚恒也拿着自己那个啃了口,一边抽着凉气,一边问道:“您怎么来了?”
“给您老送文件啊。”小耿空出一只手从包里抽出五份文件袋放到茶几上,道:“那五个工作名额都在这了,你要安排谁就让他把资料填了,拿着档桉去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