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和刘光福缩在一旁,望着大哥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佩服。
在他们眼中,大哥这一走,恰似迎着风暴振翅高飞的孤雁,带着他们梦寐以求却不敢付诸实践的勇气,那是挣脱家庭严苛束缚、勇敢追求自我的果敢。
他们深知自己可没有这般胆量,平素里被父亲的打骂驯得如同惊弓之鸟,唯唯诺诺惯了,稍有差错便是一顿呵斥打骂,久而久之,性格变得怯懦胆小。
也就只有大哥,平日里仗着些许父母的宠爱,偶尔能在父母的威严下有几分自在,才能这般果敢地忤逆父亲权威,仿若身披豁免金牌,有恃无恐。
要是换做他们俩敢跟刘海中顶个嘴,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父亲盛怒之下,估计真能把他们揍得皮开肉绽,光是想想,脊梁骨都忍不住发凉,仿若被寒风吹透,寒意直钻心底。
正出神间,刘海中抬眼瞧见了这两个缩头缩脑、满脸怯懦的小儿子,本就憋闷的火气 “噌” 地一下蹿得更高,心里怒骂着这俩小子真是 “长着一张欠揍的脸”,横竖看都不顺眼。
他急需找个由头宣泄这满腔怒火,如同干柴遇上烈火,一点就着。
念头刚起,他突然记起先前给了他们五块钱,让去置办些吃食,可如今瞧着买回来那一斤多点的肉,还有一条三斤多的鱼,心里犯起了嘀咕,钱数怎么都对不上,料想定是这俩小子捣鬼,当下脸一沉,厉声问道:“你们两个出去买东西,有没有找钱回来?”
刘光天和刘光福闻言,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忐忑与慌张,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刘光福心一慌,忙不迭开口解释:“爸,买鱼才花了这么多钱,找了好久,才挑了这么一条好鱼,所以钱都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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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刘光天就暗叫不好,伸手捅了捅弟弟,眼神示意这话太假,任谁一听,这么多钱就买这点东西,刘海中肯定能猜到是私藏了钱。
见势不妙,刘光天赶忙站出来补救:“爸,不是,是弟弟买鱼的钱花完了,我们两个是分开去买的,我这里还有一块多是剩下来的钱。”
说着,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一把皱巴巴的零钱,递到刘海中面前,那零钱因为手心出汗,湿漉漉的,仿若捧着一块烫手山芋,既怕父亲发火,又怕这解释过不了关。
刘海中眉头紧皱,眼睛里透着怀疑的凶光,上下打量着兄弟俩,仿若审视罪犯般,心里快速盘算着:一斤肉按七毛多算,给他们多估着按一斤半,那也就差不多一块二,鲤鱼市场行情六毛钱一斤,三斤六两,满打满算才三块三毛六,刘光天这拿出来总共一块八分钱,那剩下的钱哪去了?
刘海中越想越气,觉得这俩小子肯定在糊弄自己,“啪” 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手指颤抖着指向兄弟俩。
“少在这跟我耍心眼,你们当我傻呢!剩下的钱到底弄哪去了,是不是被你们偷偷藏起来了,啊?今儿个不给我说清楚,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刘光福吓得脸色惨白,腿肚子直打哆嗦,嗫嚅着嘴想要再编个理由,却又怕被父亲识破,只能眼巴巴地望向刘光天,盼着他能想出更好的说法,仿若溺水之人望向救命稻草,满心焦急与无助。
刘光天也是冷汗直冒,后背早已湿透,磕磕巴巴说道:“爸,真没藏钱,就是路上人多挤来挤去,可能掉了些,我们也没注意,您就饶了我们这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