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犬倒是埋头狂吃，一个大棒骨被它几口嚼碎，吞进肚中，不过它依旧没发出什么声音，即使现在它也练气九层的灵兽了，整个狗看起来也有些呆呆的。

何灵看着这一幕倒也不觉得吵闹，只是偶尔，她的思绪会飘远，会想起好似许久之前她跟一道小小的青衣身影也是这般吵吵闹闹的，那时候门前还有两只大黄狗，每次她们吃东西的时候，都用一双楚楚可怜的大黑眼睛盯着她们。

小青每次都招架不住，把自己碗里的食物分出一半，给两只大黄狗一只喂了一些，结果两只大黑狗吃完之后，摇了摇尾巴，又继续盯着她们。

“嘤嘤？”

何灵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的碗筷已经许久没在动过了，“不，很好吃小红，我只是.......胃口不好。”

最终何灵还是提前离了席。

站在阁楼的天台上，看着天上飘动的白云，何灵却没办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这些年的种种事情，就连号称消息灵通的黄依然，这些时日都没有一点消息，所有的事实都在指向一个不好的事实。

她突然有些惶恐，害怕听到那个最终的结果。

小青与青儿，终究在何灵的心中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一个是凡人时期朝夕相处之人，一个是自己成了修士，在自己最弱小的时候，陪自己走过来的人。

小青就好像是自己凡人时期的证明一样，何灵害怕失去自己的过去，也害怕失去...小青。

这种情况是如此的突兀，也是如此的强烈，她有时候也会一阵疑惑，自己记忆中的小青是什么模样来着？她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在凡人时期，何灵认识的人之中，现在恐怕也就只有小青还活着了，如此小青在她的记忆之中似乎变成了什么特殊的存在。

她有些分不清这种强烈的情感是什么，又从何而来，只得又发出一道叹息。

感受到何灵的气息有些波动，何灵的衣袖中，一条小青蛇爬了出来，她仰起身子看向何灵。

“嘶嘶？”

过了一会儿，何灵这才反应过来，她没看向青儿，眼睛依旧无神的盯着天上的白云，“没什么，青儿，我只是......只是...”

“感觉，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