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令现在就跟个司机一样，能说什么，没感觉到机舱内温度越来越低了吗？

“那个……”楚令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闷，刚想找些话题来说说，就被终焉打断。

“你是想知道为何我会放过天启，放过一个欺诈之人？”

楚令点了点头，他心中所想，根本逃不过终焉的感知，没有丝毫意外。

“哼，她活着，比死更有作用，起码除了她以外还没人能够继承天启之位。”终焉冷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天启的存在是必要的。”

神树之下，三个席位，毁灭的存在占据两位，缺失了天启之位就是失去了调和，造成规则失衡，一旦世界进入末世而被淘汰就再无修复重开的可能，只会坠入量子之海成为海洋的养料。

“她的存在，不管是对于噬攫，和我，亦或者是「神」都是不可缺少的，除非某天「神」再生一个出来。”

终焉若无其事地说出一个劲爆的情报，楚令满脸震惊，“虚数之树还能生孩子出来？！”

听到这话，终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楚令，“不然你以为我跟噬攫怎么诞生的？”

“……”

楚令久久不能消化这些信息，因为实在是太震撼了，难以想象。

“「树」不仅会有叶子，也会结出「果实」，当「果实」成熟之际，就会脱离哺养它的树枝，坠下的「果实」便是我们。”

“但第十三律者，也就是现在的伪天启，她并不是「神」创造而来，也不是「果实」，而是「树」根部的分枝，因量子之海折断，意外获得了自我意识与思考能力。”终焉澹澹地说着。

有些事她已经忘却了许多，因为时间岁月太过漫长，哪怕以她的脑子也会丢失部分被认为不需要的记忆。

但她始终没有忘记，曾经有一位小女孩，日复一日打扫着「树干」，每到黄昏时刻，小女孩便会气喘吁吁地坐在盘根错节而裸露出来的「树根」上，靠在坚实的「树干」，用那炯炯有神的目光投在悬挂在天空的「果实」。

那是一种终焉从未见过的表情，或许说是情绪……

羡慕之中还带着些许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