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瑜踏进他的寝殿大致看了一眼,里面除了书和一些规矩的摆设也没其他的。陈设雅致而不奢靡,一只兽首香炉里袅袅升起白烟,出来的香味却意外清甜甘冽。
隔着异花鸟兽图案的屏风,东方既白的床帐已经能看到些虚影,燕景瑜见了便没再进一步,隔着屏风缓缓开口:“听说你病了,现在怎么样了?”
帐中人闻言,缓缓起身然后站了起来,偶闻得一声轻笑,“燕太子离我这么远做什么?难不成我会吃人?”
燕景瑜愣了一下,慢慢从屏风边绕了进来,走向了他又一次开口询问:“你怎么样了?”
东方既白伸展了一下手臂,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如你所见。”
燕景瑜淡淡开口:“既然无事,为何迟迟不去上朝,听说你已经好久没去上朝了。”
东方既白迟疑了一瞬,转过身去,声音低响,“因为病了,迟迟未愈。”
东方既白嘴角微勾,转身看着他,质问道:“我记得不曾暗害过燕太子,为何云城杀我父皇的人?你这么做不厚道吧?”
燕景瑜被他突如其来的质问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当时她和燕国的人正在商讨下一步的部署情况,那些人对她最近和东方既白靠得很近表示不满。
她只好开口说只是为了利用他,结果窗外传来一阵异响,显然被人听了去。
那个人正是东方暃的暗探,他听到燕太子说要利用东方既白,想着赶紧去告诉东方既白,让他早做防备,结果紧张之余,却被发现了。
燕景瑜发现被人偷听,莫名有些慌张,不知是怕自己的部署被人听了去,还是更怕被东方既白知道自己只是打着利用的目的接近他,或许都有吧。
燕景瑜迎着他赤诚的目光,第一次对人作出解释,“那是一个意外,并不是有意为之。”
东方既白以为他不会解释,却看到他妥协似的回应了,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
“听说顾见臣最近和殿下来往甚密,不知殿下是否能解答?我记得殿下之前说同他不熟的,怎么顾见臣却一口一个殿下是他的人?”
东方既白看他半天都不回答,转过身去,略带孩子气地轻哼了一声,“燕太子请离开吧,遮遮掩掩之人,不深交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