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裴敬目光疑惑,“圣人去年开始吃丹,最得其心的丹便是上清观善玉道姑呈的仙丹,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裴敬赶紧摇头,最近锅太多,她不背,“这锅我不背,你没说过,大人只说来宁州就知晓了。”
“圣人在吃丹的事儿我听大人你提过一嘴,善玉道姑是头回听说。”
顾桓愣了愣,“哦,那或许是我忘了吧。”
顿了顿,“此次来宁州为两件事,一为查去年宁州赈灾的五千万两雪花银落了何处,二替圣人勘察上清观可清白正规,可耽搁圣人仙丹食用。”
原来这就是他们此行来宁州的目的。
想起那事儿,裴敬正了神色看向顾大人。
“不是说那银俩被前光禄大夫裴颂之吞莫了,这也才引起灾民暴动杀了裴颂之。”
顾桓呐呐看裴敬半晌,她当真是压根儿一丝也没想起来?
这裴颂之三个字指名道姓的这般干脆利落!
见裴敬神色,顾桓揉了揉眉心坐在裴敬旁边,顶着她好奇又疑惑的目光解释,“那是五千万俩,不是五十俩也不是五百俩白花花的银子。”
裴敬也默了下来,是啊,是五千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按照大庆国官银重量,十万俩官银传统装银子大箱子可装六箱,1kg=32两银子,一吨=俩。
那次赈灾所拨款五千万俩雪花银,那可不是一星半点,十万俩都足够养一支千人军队两年了况且还是遗失的五千万俩,都够养支军队短期造反了。
之前自己只接触碎银子,要么就是银票,思维被局限,大人一点拨,裴敬被震惊的无与伦比。
“咱们大庆国这么富裕吗?”
顾桓叹气,“圣人拿了自己私库,朝中百官捐献,加上国库十分之二这才凑这般多的赈灾银。”
这么说大庆还是算有钱的,凑凑就这般多,岂不是光汴都城每人施舍自己一俩银子她养家养娃儿都不需要去皇城司当值了。
甩了甩发散的脑子,跟大人发疯了些日子,感觉自己有些不靠谱了。
“这么多银子,他一个钦差大臣怎么可能全藏起来?”裴敬有些无语。
她还记得她融合记忆里的爹,迂腐忠厚一根筋,对子女倒是好到骨子里,这种人怎么可能赈灾中自己贪墨这般多。
若依照他性子非要他贪,十万俩都已经是顶破天了,约莫还得内疚的跪在祠堂不吃不喝。
府中能日子过的不错,皆老母亲铺子和后面经善的营生,她爹除了朝堂就是孩子,对钱财一窍不通,所有置办皆是出自母亲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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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生顺遂的过分,成亲前皆是祖母细心打理,成亲后又是恩爱有佳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