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四王皆在领中,陛下也意在牵制,除去寿王,三王之间暗潮涌动。”
“寿王?”京城三王自己有所耳闻,但这寿王她却是头回听。
“陛下青梅竹马粉玉,也是已故玉贵妃所出,从幼时便身体孱弱,常年坐着鲁班椅在府养病,吊着一口气儿,极少出府走动。”
裴敬点头,怪不得。
扯远了,跟此次有什么关联?
不是说丢的灾银和善玉道姑吗,怎么扯出这般多,“跟遗失的赈灾银和善玉道姑有什么关系?”
顾桓浅笑,倒没看出裴敬竟是个急性子,“不是说了此行为查遗失的赈灾银,圣人去年不是不想查,是边境动荡,朝中不稳,圣人不能大动干戈。”
边境的事儿裴敬确实不知道,目前大庆版图如何自己也没见过,多少州县裴敬查的游记也没说个全乎。
她只听出了,不是圣人当时不急着找银子,是脱不开身,没法明找。
“确实如你猜测,虽是查上供丹药的上清观,但暗地里还需追查那笔银子落在了何处。”
顾桓浅笑,“不是一笔小数目,背后之人也只敢藏起来,暂且不敢拿出来使,赈灾银都是有特殊标记烙印的。”
“一个月前,有一锭去年赈灾银落了出来,圣人这才派皇城司出访宁州。”说完,裴敬从袖口掏出一个荷包放在裴敬面前。
裴敬看了一眼顾大人,赶紧打开看,一锭银子沉甸甸的,下头确实烙印了三个赈灾银的小篆字迹。
顾桓收回银子,重新收好,“若无虞,勘察完后,上清观观主或许会被圣人请回京城封为国师。”
裴敬咂舌,“练个丹还能当国师?我现在转行还来得及吗?”
顾桓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裴敬讪讪笑了笑,“开玩笑的。”
“你会炼丹?”
裴敬摇头,“没试过,以前看过书上有炼丹的方子,觉得有趣,但没实操过。”
炼丹不就是各种五石散,丹砂、铅、矿黄加上乱七八糟药材做成的,当然知晓方子的人并不多。
她不能乱说,对自己无益。
顾桓点了一下头,“少看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
裴敬窘迫的点了点头,大人以为是自己乱七八糟话本子上瞧的。
“今日见那道姑越过周泰看你,大人莫不是被认出来了?”裴敬有种她认识顾大人的既视感。
顾桓瞥了一眼裴敬,“咱们这兄妹组合,瞧的人还少吗?”
裴敬闭了嘴,能怪谁,还不是顾大人一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