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中,曹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痛哭起来。这里的曹军完了,樊城要完了,整个南阳也要完了!
这时候,死里逃生的羊侃也进了城。刚刚的惨剧,同样震慑了他的心灵,打了十几年的仗,没想到仗还能这么打?
羊侃进城后,同样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有余悸,直到隐隐约约听见哭声。
羊侃环顾四周,只见有一大将正坐在地上痛哭。定睛一看,不是曹仁还能是谁?
“子孝将军。”羊侃爬起来,垂着脑袋来到曹仁身边,然后一屁股坐下。
“祖忻,是我对不起丞相啊!”曹仁看到羊侃,哭得更厉害了。
“将军,事已至此,还需帮助荆州军守住樊城!”羊侃劝说道。
“还能守住吗?我军已经丧胆,而敌军已经兵临城下,又有水师相助,如何能守?”曹仁摇了摇头,说完话又继续哭。
就在这时,一员大将迎面而来。
“堂堂曹军大将,竟如此作为?”此人一脸怒容,对曹仁的表现感到十分失望。
“汝乃何人?”羊侃问道。
“我乃荥阳毛德祖,是刘荆州委任的樊城守将!”那人说道。
“原来是毛将军,失敬失敬!想必刚刚就是毛将军下令打开的城门吧?若非将军,恐怕我军已经全军覆没!“羊侃感念毛德祖的救命之恩,于是说道。
“羊将军说得是哪里话?我等两军乃是盟友,互相帮助乃是理所应当,倒是曹子孝将军还请振作!江东军已经兵临城下,还需贵军帮助,方可守住此城!”毛德祖说道。
“哎!子孝将军受到了打击,还是安排他去休息会吧!有我组织可战之兵,与毛将军一起防守城池!“羊侃说道。
“那就有劳羊将军了!”毛德祖抱拳说道。
曹仁被带进了县府,深受打击的他一进门,就倒在了床上,两眼死死地注视着天花板,出神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送走曹仁后,羊侃将进城的溃兵全都收拢起来,伤员都被带下去救治了,可战之兵不过万人。
这些曹军皆已丧胆,纵使羊侃磨破嘴皮子也鼓舞不起士气来,气得羊侃差点要杀人了。
就在曹军丧胆之际,还是毛德祖力挽狂澜,率领着区区三千人,组织起了城内的防御,否则的话,城池就要被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