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嘉注视着面前七八个纨绔子弟,目光锐利。
她之所以看重秦霄和庆安,是因为在前世,这两人作为贺飞的得力助手,共同收复了西域。
这时,文秒音走上前来,声音清晰地为柳絮辩解:“张小嘉县主,您言重了。柳絮并非有意贬低农民,只是她出身侯府,自幼未曾接触农耕之事,言语间或有失当之处,还望您不要断章取义,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张小嘉轻轻摇头,反驳道:“我们大周的贵女,从小也是研习四书五经,了解民生疾苦。在学堂之外,春耕时节也会去田里劳作。怎么几年光景过去,就变成了自幼未曾接触农耕?”
文秒音闻言,神色微变,显然未曾料到张小嘉会如此直接地指出这一点。她看了一眼身旁已然有些慌乱的柳絮,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县主所言极是,是我等疏忽了。柳絮她确实对农耕之事了解不多,但绝无贬低之意。今日之事,还望县主能够宽宏大量,不要与她计较。”
张小嘉看了她一眼,指出问题所在:“我觉得这些话不该你说,而是柳絮自己说比较好。”
随后,张小嘉的目光转向秦霄和庆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厉:“你们两个,虽然按照我的要求完成了种植冬小麦的任务,但并未真正履行好巡视的职责。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今后若再敢敷衍了事,定不轻饶。”
秦霄和庆安闻言,连忙点头称是,神色间满是惶恐。他们深知,若任务未完成便来京城,后果将不堪设想。临安如此能说,若被言官知晓,定会弹劾他们的父亲,那他们就真的死定了。
此时,柳絮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低着头,声音颤抖地承认:“县主,我错了。我以后会好好学习农耕之事。”
张小嘉看着她,点了点头,表示赞许:“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惩罚还是要有的。”她沉吟片刻后,目光再次落在柳絮身上,“就罚你前往庄子,亲身体验农耕之辛苦,为期一个月。此外,你需写下关于农耕重要性的文章,深刻反思今日之言行。”
柳絮脸色一白,显然对这惩罚感到意外且为难。但想到今日自己的失言,她还是勉强点了点头,低声应允。
张小嘉见状,神色稍缓。她转向秦霄和庆安,继续宣布惩罚:“至于你们,虽已完成种植任务,但巡视不力。罚你们协助璟亲王管理庄子,确保作物生长无忧,直至收获季节。同时,也需各自撰写一篇关于此次经历的感悟,以作警醒。”
霄与庆安相视苦笑,虽觉惩罚不轻,种田就种田,还要写什么文章?没有办法,得罪不起,遂恭敬答道:“是,县主,我们定当尽心尽力。”
说完,她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散去。
周畔霓突然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笑道:“听说文妙音一直找机会去仁和楼、白矾楼、孙羊家正店、任店,就是为了能偶遇璟亲王。你罚柳絮去庄子干农活,难道就不怕文妙音也跟着去吗?”
张小嘉眨了眨眼,回应道:“她只要敢靠近王爷一米,王爷就会毫不客气地把她丢出皇庄。如果她真的能再次进入皇庄,那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反之,如果王爷做到了,那你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再说了文妙音绝对不会这么做。”
周畔霓摇了摇头,神色复杂地说:“不,临安。母亲去边疆的时候,特意叮嘱我,不要和你作对,有什么事都可以向你请教。其实我一直不明白,母亲有三个女儿两个儿子,而我是她最小的女儿,也是她35岁高龄时生下的。可为什么偏偏到我这里,要姓周,而不是姓贺?为什么就我一个没有郡主之位?临安,她到底爱我吗?”
张小嘉当然知道大长公主为什么这么安排!因为你没有皇家血脉,你是辽国人!上一世,周畔霓把夫家全部斩杀,犯了死罪,大长公主用军功保下她。
张小嘉看着周畔霓,语气坚定地说:“爱!大长公主当然爱你。她希望你能靠着自己的努力建立自己的丰功伟绩,而不是仅仅依靠郡主的身份。”
张小嘉说是喝酒,但是她就抿了一口酒,贺飞不在,古代安全性不高,喝醉了就是把自己清白丢在地上。
张小嘉回到王府,白芷连忙迎了上来,在府中细心看守的她此刻脸上带着一丝急切。
白芷恭敬地禀告道:“县主,您的继母带着二小姐来找您,您恰好不在。她说二小姐即将嫁人,希望您能回趟张家。”
张小嘉闻言,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喔~不知是嫁给了哪位勋贵,还是清贵人家?”
白芷答道:“是清贵之家,吏部左侍郎的长子。”
“什么时候成亲?”
“五日后。”
张小嘉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悦,她冷冷地说道:“把我成婚时的礼单拿来给我看看。”
白芷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捧着一卷礼单回到张小嘉面前。张小嘉接过礼单,细细翻阅起来,目光在其中一项礼物上停留,似乎在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小主,
看完礼单后,张小嘉将礼单轻轻掷在桌上,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哼,本县主成婚,魏静宣都比自己的父亲给的多,二妹妹送了一个梨花木的簪子,嗤~”
白芷见状,心中暗自揣测县主的心思,却不敢多言。
张小嘉沉吟片刻,继续说道:“你去准备一份贺礼,不必太过贵重,但也不能失了身份。毕竟,她是我的二妹妹。不过,记住,这份贺礼要以王府的名义写上,我不想与张家有太多私下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