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恒的话里透着不正常的语气，裴思婧坐直身体，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抬眸看向他，四目相对，晶莹的泪光闪过，顺势而下，在裴思恒的脸上流下一道水痕。

手指擦过脸颊，裴思婧将泪水擦去，温声道。

“阿恒不开心吗？”

“开心。”裴思恒勉强扯起一抹笑容，“我现在不过是一个木偶妖，能够陪在姐姐身边，是最值得我开心的事情，姐姐，我真的好开心。”

话虽如此说着，裴思恒的泪水却不断落下，裴思婧从胸前拿出手帕为裴思恒擦泪。

裴思恒微微摇头，接过裴思婧手中的手帕，自己擦了擦，随后说道。

“姐姐，对不起，把你的手帕弄脏了，等我洗干净再还给你。”

裴思恒说着将手帕塞到自己胸前的衣襟内，低着头坐在裴思婧身旁，神情委屈不已，好似随时都会被姐姐丢下的弟弟，好似路边的一条小狗，渴望自己的主人能够带自己回家。

裴思婧抿唇，嘴角是忍不住的笑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说道。

“等从大荒回去，我们便回家吧。”

裴思恒伸手握住裴思婧的手腕，大拇指搭在脉搏上，感受着手指下的血管不断的跳动着，心中有些可惜，自己如今是木偶妖，不会冷，不会痛，自然也就没有了血管。

不过裴思恒不后悔，因为如今的自己也有能力保护姐姐了。

“姐姐，我现在有能力保护你了，你现在愿意穿我送你的衣裙了吗？”

“好，我愿意，我一直都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