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上秦琼跟尉迟恭不同,他在一帮瓦岗旧将中的影响力甚大,即便胸怀宽广的李世民,多多少少也对此有些忌惮。
索性,秦琼就以养伤为由,逐渐地隐退了,也从原本的从一品翼国公,变成了正三品的左武卫大将军。
当然,戎马半生,秦琼多是身先士卒,也落下了一身伤病,现在彻底变成一头病老虎了。
练武如此,修文之人也同样有类似的等级划定。
此时的修文,多以儒家为尊。
对应武道的“明劲”、“暗劲”、“化劲”、“先天”和“通神”,修文的境界依次为“修身”、“德行”、“君子”、“立命”和“大儒”。
“修身”,陶冶身心,涵养德性,修持身性,载福绥仁惟造福,敬身有道在修身。
“德行”,文以致用、腹有诗书、以德行事,君子以制数度,议德行。
“君子”,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修文比练武更加难以进阶,除了日积月累,就要靠天赋和造化了,但凡能到“君子”境界的,已经无一不是一方天骄的存在了。
君子不妄动,动必有道;
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
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
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
自然,前三者“修身”、“德行”、“君子”即为后天境界,而“立命”和“大儒”却是先天境界,文成大儒,亦可通神。
可惜,经过隋末唐初的大动荡,礼乐崩坏,文道不昌。
就连孔子的第三十一世孙孔颖达那样的人物,也只是到了“半步大儒”、或者叫“半步文道通神”的境界而已。
孔颖达,北齐后主武平五年生人,八岁就学,曾从刘焯问学,日诵千言,熟读经传,善于词章,隋大业初,选为“明经”,授河内郡博士,补太学助教。
隋末大乱,避地虎牢。
入唐后,任国子监祭酒,奉李世民之命,编纂“五经正义”,也是李唐诸位皇子南书房的主讲之一。
可惜,如此诱人的修文练武,跟李治却毫无关系,他天生就是传说中的“天漏之体”,半点真气也无法储存。
即便是吃了灵丹妙药,或者外人强输给他的,也如过纱之水、毫无存留。
在人人修炼的时代,这是这个孩子从小就被人诟病最多的地方,也是他记忆中最深刻的东西,此时的李治却不以为然。
因为,他感受到自己的丹田之中,有两股柔柔的、暖暖的气息。
一股较弱,应当是老太监张阿难输给他的内力,一道却极强,似乎是被封在丹田之内的?
那是孙思邈给他喂的,那颗“护心丹”化成的内力,其实也是一股能量。
李治“天漏之体”,浑身诸穴窍均为开放之态,这两股内力无处可去,竟然都跑到了他的丹田里。
可是,从那孩子的记忆中,李治清楚地记得,自己的丹田也是个大漏勺的存在,怎么可能存得住内力呢?
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李治就运起了他前世练过的一门打坐之法,顿时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尽量把自己的心沉静下来。
让李治更加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他居然能“看”到自己的丹田?
丹田之内,两道内力一黄、一白。
白者较粗且温顺的很,黄者虽细小却有些“霸道”,二者互不相让,似乎都想吞噬了对方?
就在此时,这一黄、一白两股内力,却突然像是感到了恐惧?
是的,恐惧,它们都“颤抖”了起来,甚至有些想逃离李治的丹田。
又是一瞬间,这两股真气却消失了,准确地说被丹田上空高悬的一物给吸走了。
那是一柄枪吗?
就算是一柄枪,也是一柄袖珍的枪,长短粗细宛若中指,却时隐时现、若有若无的,吸收了这两股真气之后,似乎更清楚了一些?
这袖珍枪的“无耻霸道”行径,让李治很是无语。
知道了这是一个能够修炼的世界,凭借着自己的“先知”,以及前世那些年的积累,李治还是很有信心去将那两股内力给炼化的。
这都不叫到嘴的鸭子,而是已经进到自己身体里的内力,却硬生生被这个袖珍枪给抢走了。
话说,这个玩意儿是从哪里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