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农点头:“当年我也以为你是鲜卑人,鲜卑商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那时候就在图谋整个西域都护府,现在的西州了吧?”
张任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实际上,我那时候算是来看看,想弄一支大宛马骑兵而已!也算是提前看看这块地方!”张任当初来的时候的确是这个意图,但是见了婼羌族长之后才有了提前规划这西州的事情了,张任只说了当初出发的时候的意图。
“不管你那时候怎么想了,小小年纪啊,当时只有十六、七岁吧?也仅仅是一个县令,不知道你有何信心图谋如此之大,现在虽然只是一州别架,却坐拥大汉四州之地,含上西州的话,五州之地,关东战乱而不东出平乱,倒是向西图谋我贵霜和康居。”
“我汉人有句话,往来非礼也,贵霜和康居不图谋我西州,我也不想来攻伐你们!”
“张将军,就算我们不图谋西州,你真的不领兵前来?”
“桑农大人睿智!”张任没有多说,因为眼前这个老人早就看透自己。
“我想,我们南面的身毒,西边的安息也看上了吧?”
张任笑了笑:“总是要有消化的时间的,一口吃不了一个大胖子!”
“不容易啊,小小年纪如此心性,张弛有度!”
张任眉头一皱,这都是标准的汉语,成语他都很清楚,可见花了多少心思:“桑农大人对汉文化多有研究啊!”
“当我知道你是汉人的时候,我才觉得危险,找人去大汉境内了解情况,重要的是你的情况,我让人带着你的画像去雒阳,才知道你做了那么多事情!那时候我好好学习了汉文化,才知道汉文化的伟大之处,而且越学越让人痴迷!那时候好啊,没有现在这样封锁!”
“你怎么知道我是汉人?”
桑农笑了笑:“这就是我的秘密了,不方便说,不过,既然来了,我们不如谈一谈!”
张任眉毛一挑,并没有说什么,长者为先。
“你看二十多年过去,老朽已经垂暮,而你已经盛年,或许你真的能做到将贵霜、康居和安息合在一起!”
“是啊,二十年,二十多年改变了很多,桑农大人不也是汉文化的痴迷者么?”
“就不用恭维我了,汉人的恭维都是一门文化,真是难以想象,说正事吧,这一战,我方二十五万军对你八万军队,三倍于你,但是我想以你们的战力,胜负难说,张将军走的是精兵策略,你这次来的十五万军队不会全部精兵,否则这仗都不用打了!”
张任当然知道,在西州至少有十万不是精兵,第一是西州队伍,还有张燕的十万军队中还有一半多不是真正的精锐,这些兵都在自己手里,自己两路人马手里实际上只有五万精锐,自己真的有十五万大汉精锐,这贵霜真的不需要打,横推就行了,自己毕竟留了近五万精锐守护西州,避免被安息偷袭。
“桑农先生,你有话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