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呵呵一笑：“徐贤妃对阿耶如此痴情，我总得有个表示吧？”

他跟徐贤妃不熟，但徐贤妃为先帝而死，于公于私，他都要表示一二，要是什么都不给直接下葬，那成什么了？

李世民颔首，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雉奴纯善，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

其实这与纯善倒没什么关系，但凡是一个正常的皇帝，对待殉情的先帝后妃都是如此。

只不过李世民对李治的滤镜太深，哪怕李治娶了他的才人，都无法打破他对李治那种与生俱来的滤镜。

不过……他皱起眉，说道：“殉情这种事，还是不要出现为妙。”

徐贤妃殉情，总是让他想起明朝的殉葬制度，这不是徐贤妃的错，但他不希望后妃在自己死后也追随而来。

出家为尼，已经能够证明后妃的忠贞，他不希望再赔上性命。

何况徐惠还是个才女，不该这么潦草地死去。

长孙皇后了然，说道：“二郎可是怕子孙以此为例，强迫宫妃殉葬？”

李世民答道：“没错，徐惠是自己选择这么做，可谁能保证所有殉情的妃子都是心甘情愿的？”